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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第110章

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3765 2024-12-23 13:46:27

這場戰鬥如同在高空走鋼絲,充滿了生死一線的危機。在這種極限的壓力下,他們的配合變得更加默契,每一次與不死鳥的交鋒都讓他們更加堅韌。


顧明輝心中有一道朦朧的靈感一閃而過。雖然形勢總是危險重重,但似乎總有一線生機,不至於讓他們徹底失敗。


“顧明輝!”燕曉靈的聲音劃破戰鬥的喧囂,她悄悄做了一個手勢,詢問是否需要撤退。


他們在第一次任務中體力消耗巨大,緊接著又投入到這場高強度的戰鬥中,體力幾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顧明輝目光掃過不死鳥所維持的火牆。原本熊熊燃燒的烈焰現在變得相對溫和,火舌舔舐著空氣,卻不再有那種吞噬一切的氣勢。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了!就是體力——不死鳥的體力也明顯不支!


這就是為什麼他在戰鬥意識和硬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情況下,沒有對他們幾個一擊必殺——不死鳥的體力不夠!


不死鳥幾乎沒有使用邪氣,是不是因為這是一項特別消耗體力的技能?


或許可以再強攻一波,把不死鳥拉入他們的節奏。顧明輝迅速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呼叫鳳凰,他再去試試鳳凰的實力。


溫慶生輕輕調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鳳凰羽毛吊墜,蘇韻堯藏在身後的手悄悄撥了鳳凰的電話。


就在這一刻,溫慶生和顧明輝默契地暴起,劍光如同破空的流星,直指菲尼克斯。


不死鳥似乎在連續的戰鬥中也有所松懈,未能及時捕捉到這突如其來的攻勢,隻是勉強避過了最致命的一擊。


劍鋒劃過,不死鳥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鮮血開始緩緩滲出。


不死鳥抬起手臂,有些出神地凝視著流血的傷口,難得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就在這時,鳳凰已經踏出傳送術法,白發的侍從緊隨其後。


一杆黑色的長槍應召而至,被鳳凰緊握在掌中,槍尖閃爍著寒光。


鳳凰的火焰重新炙烤著戰場的空氣。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穿透了戰鬥的喧囂,下達了不容置疑的命令:“你送他們幾個回金梧苑。”


白發的鳥妖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白闲簡短地留下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便拎起了幾個疲憊的小朋友,重新踏入傳送術法。


在傳送術法的光輝中,他們的身影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了空氣中。


就在他們幾個人的衣角消失在傳送光芒中的下一秒,不死鳥——寧長空硬撐著的那口氣一散,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他跌坐在地上,開始嗆咳著吐血。


失血過多的暈眩感讓他整個人都不自覺地顫抖,頂著鳳凰外殼的菲尼克斯及時地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他,防止他直接倒在自己吐出的血泊裡。


”你在發燒。“菲尼克斯一針見血。


寧長空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隻是在心靈連線裡斷斷續續地回復道:


“你的關注點……居然是……發燒嗎?”


菲尼克斯操控著涅槃火,將源源不斷的生機注入寧長空的身體,試圖修復掩藏在平靜外表之下的傷痛。


這副身體現在用“千瘡百孔”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鳳凰靈力和邪氣的劇烈衝突,連同鏈接【天譴】導致的超負荷靈力消耗,讓內髒和經脈仿佛一張被反復撕裂的綢緞,處處是傷痕。


原本靠涅槃火勉強維持的生機充盈的假象也無法繼續維持,林錦松生機不足的本象暴露無遺。如風中殘燭般微弱的生機,無法修復身體的傷勢。


他的力量和靈力幾乎被耗竭,抽不出用於自我修復的靈力,隻能任由傷勢不斷惡化。拖到現在,還能和主角團站著戰鬥,都是靠意志力硬撐。


直到今天利用不死鳥的襲擊作為契機,總算創造了讓不死鳥和鳳凰碰面的機會,讓菲尼克斯有時間用涅槃火維護一下這副已經瀕臨崩潰的身體。


盡管施展傳送術需要時間來準備,但白闲來回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為了保險起見,菲尼克斯操控著火焰,制造出兩人激戰正酣的假象。


火焰閃爍間,熱浪滾滾,確保即便是白闲也不敢輕易介入這場戰鬥,隻能在一旁焦急地觀望。


火焰的溫暖漸漸滲透進寧長空因失血和高熱而變得冰冷的四肢,帶來了一絲舒適。寧長空的意識在昏沉中飄忽,思緒卻異常清晰:


找個機會偷偷碰面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鳳凰身邊有白闲時刻盯著,很難找到足夠的時間空隙。


現在,這可能是他和菲尼克斯能夠不被懷疑地獨處的最長時間了……嗯,也算給不死鳥刷一刷kpi了,追殺顧明輝也是巴利爾布置的任務嘛。


菲尼克斯突兀地開口:“他又讓你去鏈接了?”


寧長空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啊,對……可能是因為我鏈接的時候沒有在他面前‘死掉’,他覺得不死鳥的力量增強了,所以昨天又鏈接了一次。”


想到昨天,寧長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仿佛那痛感再次席卷全身。那是一種幾乎要將靈魂撕裂的劇痛。每一條神經都在尖叫,痛楚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徹底淹沒淹沒。


但這是必須的工作。


菲尼克斯的確提供了很多關於【天譴】的資料,包括建造過程中的研究資料,以及巴利爾命令他在後續做出的改動。甚至連如何把【天蝕】魔改成邪氣的資料都有。


……從這個角度來講,讓菲尼克斯活下來,確實是這個任務執行期間最重要的決策之一。


然而,正如菲尼克斯所言,他的職責僅限於“建造它、啟用它、維護它”,卻並未涉及寧長空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如何毀滅它?


如何毀滅這臺名為【天譴】的機器,將人類從一切可能的暴政、混亂與靈氣衰退的威脅之中徹底解放出來?


就目前來看,惡魔是殺不完的。


或者說,渴望利用【天譴】來實現私欲的人是殺不完的——無論是那些企圖控制修行資源、人為將世界劃分為靈氣濃度不同的九重天的人,還是像惡魔那樣,企圖利用【天蝕】遍布世界的特性來控制和統治世界的存在。


【天譴】的力量和潛能太過巨大,隻要它存在,隻要有人知曉其真面目,就會有人趨之若鹜。


因此,根據本次任務“拯救世界”的核心宗旨,最簡單也最徹底的方法,就是摧毀【天譴】。


從短期效果來看,以巴利爾為首的所羅門七十二魔神雖然戰鬥力驚人,但隻要把【天譴】的掛封了,他們的整體威脅程度就會大幅降低,或許能回落到正義一方——比如異處局,或是各路心懷正義的修行界能人義士能夠獨立應對的水平。


對了,還有主角團他們。顧明輝的掛還不知道是什麼呢——大概是應龍吧?也不知道應龍的神魂碎片蘊含著怎樣的力量……


總之,就目前來看。寧長空出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隻要能夠毀滅【天譴】,在那之後就算自己就這麼死掉,脫離世界,任務也應該能夠完成。


隻不過打出的結局會是”死後勝利“,但死後勝利也是勝利嘛,聽上去也挺好的。


一股溫暖的力量如潮水般湧入寧長空的身體,開始修復他那千瘡百孔的身軀。在菲尼克斯的協助下,鳳凰靈力與邪氣之間的衝突被有效壓制。體內那場力量的風暴逐漸平息,寧長空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盡管手腳依舊有些無力,但疼痛已經回落到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恢復,楚清歌得以將疼痛的曲線稍稍降低。


心跳重新變得強勁有力,將鳳凰的靈力輸送至全身,制衡著血液中殘留的邪氣。


用於毀滅【天蝕】的另一把鑰匙,鳳凰靈力的副本——毀滅【天譴】的關鍵,會和它有關嗎?


寧長空有些吃力地從地上站起身,隨手用鳳凰火烤幹了地上自己嘔出的鮮血。他伸出剛剛被割傷的手臂,平淡道:“正好我流血了,要不現在補充一下鳳凰血——啊,我忘了,我往血液裡注了邪氣。現在的血還不能用。”


寧長空懊惱地收回手臂,撓了撓頭。


這樣一來,下次要再收集鳳凰血,還真是要把全身血液換一遍才能再放血啊。


菲尼克斯看了眼他的手臂,難得地有些欲言又止:“傷口,已經愈合了。”


寧長空這才恍然發現,傷口已經不疼了。


第103章 錨點


靈氣復蘇元年,10月2日凌晨,菲尼克斯的臥室。


或許我應該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死去。寧長空想。


在冒充菲尼克斯,第三次與【天譴】鏈接後,他躺在床上這樣想著。


一刻鍾後,翎煌府。


鳳凰緩緩睜開眼睛,試探性地翻了下身。


躺在外側的白發鳥妖立刻警覺地睜開眼,與寧長空有些驚訝的目光相遇。


似乎是確認了對方安然無恙,隻是中途醒來,白闲便放松了下來,迷迷糊糊地說:“還早呢,再睡會兒。”


在不死鳥的夜視模式下,寧長空注意到眼前的光影變了變——是白闲輕輕拍了兩下翅膀,像是在哄人。


寧長空目光下移,看到了白闲蓋在自己身上的翅膀。


對了,根據菲尼克斯的匯報,白闲最近特別喜歡這個把整隻鳳凰都護在羽翼下的睡姿。


某隻鳥妖還總是振振有詞地誇贊自己的翅膀特別適合當被子什麼的——總之,這麼做絕不是因為患得患失。


真想知道翅膀被子蓋起來暖不暖和啊。


寧長空小聲喊道:“……白闲。”


白闲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用鼻子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寧長空調整了下睡姿,戳了戳蓋在自己身上的翅膀。


“怎麼都喜歡大半夜把鳥喊醒啊。”


白闲又拿翅膀拍了他兩下,十足是哄小孩的姿態,“睡覺睡覺。”


寧長空還是睜著眼睛,試圖想象——想象溫暖的被窩、安全的臥室,想象好像沒什麼值得操心的生活,想象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好幾個月、隻要開心就可以的生活。


“不舒服?”白闲似乎感受到了寧長空的目光,終於睜開了一隻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沒有。”寧長空回答。


……起碼這具身體沒有不舒服。


“看著也不像。”白闲嘀咕了一句,又閉上了眼睛。


寧長空胡思亂想著:換做是一個月前的他,要是半夜突然醒過來,白闲指不定要多擔心他的狀況。


看來是這一周多的時間裡,菲尼克斯扮演的鳳凰表面上健康狀況一路好轉,白闲才完全沒有往夜間發病這個方向去想。


臥室再次陷入了寧靜。


理智告訴寧長空,他應該現在回去了,還有很多的工作沒有做。


他應該回到自己的身體,繼續記錄關於惡魔的寶貴情報,為人類一方留下更多的線索。


最不濟,他還可以登上“匿名用戶C4FE”的賬號,再寫幾個技術帖子。


……他能在這個任務世界停留的時間恐怕不會太久了,所以應該抓緊一切時間積累籌碼,不是嗎?


寧長空睜著眼睛,努力辨認著翎煌府主臥既熟悉又陌生的陳設。


明明隻是短暫離開了一周,為什麼這一切給人感覺恍若隔世,美好得有些懸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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