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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要跟我貼貼

好兄弟要跟我貼貼 3646 2024-11-05 16:19:59

「川川,別看手機了。」


我關掉手機,努力把唐澤御忘掉,重新整理思緒準備拍戲。


「來了!」


如果我努力拍戲,變成真正的大明星。


唐澤御會不會對我另眼相待呢?


我強制自己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忘掉,專心拍戲。


我腦子裡依稀閃過唐澤御工作時認真的樣子。


那樣高貴優雅的唐總,京圈的太子爺。


也會在工作時因為想到別人而走神嗎?


5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有時間喘口氣。


正想和唐澤御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沒想到剛到家門口就接到了陳哥的電話。


「喂川川。」


「怎麼了陳哥?」


電話那頭的陳哥語氣聽著有點猶豫。


「我就直說了吧,公司想讓你直播回應一下被唐少封殺那件事。」


「最好是在澄清的時候還能和唐少……」


我也不是什麼剛入娛樂圈的新手了。


這點暗示我還是聽得懂的。


我勾了勾唇角。


「放心,我都明白的陳哥。」


「好嘞,你明白就行,幹我們這行的,隻有混出頭才是王道。」


「你別怪陳哥說話直,情情愛愛什麼的,你也別太在意……」


掛斷電話之後,我看著屏幕上和唐澤御的微信聊天頁面。


一行字刪了再打,打了再刪。


還是沒能發出去。


在娛樂圈打拼了好幾年,別的不敢說,我這張臉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也是多虧了這幾分姿色,我積累了不少粉絲。


甫一開播,直播間裡就湧入了大量粉絲,人氣開始噌噌地往上漲。


【啊啊啊!哥哥怎麼今天開直播了,好想你!好帥!】


【川川啊啊!是活的川川,我沒看錯吧?怎麼突然開直播了?】


【這就是唐少那個男朋友?嘖,看著確實是挺帥的。】


【嘿嘿,川哥你對象是不是姓唐,我們都知道了哦!】


……


我看著直播間裡飛速滾動的彈幕,有點眼花繚亂。


但總有幾個 CP 粉的大膽發言擠進我的眼睛裡,讓我不得不想起那個人。


莫名地讓我喉頭都有點發緊。


「咳咳。」


「大家晚上好啊!」


眼見直播間裡的粉絲已經來得差不多了,我開始完成陳哥交給我的任務。


「今天開直播也是突發奇想。」


「大家也都知道,我和唐總是好朋友嘛,唐總之前在微博上發的要封殺我什麼的。」


直播間裡滾動著一水兒的哈哈哈。


【哎喲,川哥這是惹男朋友生氣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懂就問,家人們,這是什麼小情侶之間的新情趣嗎?】


【能不能別老提什麼唐總了,這是川川的直播間好不好?】


……


我有點心累:「你們別笑啊。」


「確實是我和唐總鬧了點矛盾,不過……」


我朝鏡頭眨了眨眼:「他已經原諒我了。」


「就是開個直播,想跟大家澄清一下。」


「大家不要再瞎想了,哈哈哈哈。」


彈幕飄得更歡了。


隨著直播間被分享出去,更多的 CP 粉湧了進來。


其中不乏一些黑粉,故意在彈幕裡帶節奏。


引導粉絲們對我和唐澤御的關系刨根問底。


【舉手!川川,你和唐少真的隻是好朋友的關系嗎?】


【川川看看我!我是你和唐總的 CP 粉!看看我們!】


【川哥接下來什麼安排啊?】


【川川這算變相官宣嗎?】


……


看著滾動的彈幕,我腦海裡突然響起唐澤御的那句話。


你覺得是,那就是。


「至於我和唐總的關系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


「是非在己,毀譽由人。」


「你們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在彈幕的一眾狂歡中,我飛速點擊了結束直播。


看著和唐澤御的微信聊天頁面,我心裡不怎麼好受。


我承認剛才在直播間裡那麼說,並不隻是完成陳哥安排的任務。


而是我私心裡,也希望別人能把我們看成是一對。


但是想到唐澤御那一貫疏離的眼神,我就止不住地心虛。


6


我正看著聊天頁面發呆,突然對面直接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我手一抖,差點又摔了手機。


「澤,澤御,有事嗎?」


我不敢看唐澤御的眼睛,哪怕是隔著屏幕。


許是剛才模稜兩可的話給了我陰影,我心虛地假裝自己很忙。


生怕唐澤御這回是打電話來興師問罪。


「沒什麼事。」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明晚有個商業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咂摸著唐澤御和平常無二的語氣,我心裡頗有點蕩漾。


說起商業酒會,對於我而言並不陌生。


以前唐澤御剛接手家族企業的時候,我也因為好奇跟著他去過幾次。


但是後來我嫌那裡無聊,那裡的人也總是故作姿態。


便覺得沒興趣,唐澤御也再沒讓我一起去過。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種酒會上,男士一般都會和自己的戀人一同參加。


再不濟,也是邀請關系較好的女伴。


這次唐澤御主動開口邀請我去酒會,又是什麼意思呢?


落到嘴邊的回答卻隻有利落的一個字。


「去。」


難不成唐澤御也對我有點那個意思?


隨即,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了自己。


怎麼會呢。


期待把 24 小時拉得無限長,等到我終於抵達酒會現場的時候。


唐澤御也剛好下車。


我幾乎看得眼睛一亮。


唐澤御長相好,我從小就知道。


自從我青春期開竅,對唐澤御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之後。


幾乎可以稱得上漂亮的唐澤御,就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


比如這會兒,唐澤御穿著得體的白色西裝,精致的面容上有著上位者的矜貴。


一雙常年透著疏離的琉璃色瞳孔更是在燈光下閃著碎光,比珍貴的寶石更耀眼。


唐澤御站在那裡,就像某種高貴優雅的貴族貓咪。


這是我在暗戀唐澤御許多年之後,偶然在一個陽光充足的下午發現的。


貴氣,優雅。


時至今日,他身上的氣質隻增不減。


我十六歲就知道,我拒絕不了唐澤御。


我也不想拒絕。


目光在空中和唐澤御交匯,我忍不住大步走向他。


「澤御,好巧。」


唐澤御點了點頭,眼神掃過我,沒什麼更多的情緒色彩。


「走,一起進去吧。」


我站在唐澤御身後不遠,近乎貪婪地看著唐澤御白皙的頸子。


很多時候,我都感恩於我的爸媽給了我這高於唐澤御幾公分的身高。


「程千川?程千川?」


「什麼?」


我一愣,從唐澤御身上回過神。


唐澤御正轉頭看我,皺了皺精致的眉。


「愣著做什麼,快進來。」


「來了!」


7


商業酒會冗長而無聊,如果不是因為唐澤御,我恐怕這輩子也不想再來這裡。


「累了?」


我放下酒杯,有點大剌剌地倚在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燈光把唐澤御的眉眼描得溫柔。


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不累。」


後半句話我沒說出口。


跟唐澤御在一起,我怎麼會累。


唐澤御掃視四周,喝下了杯中的香檳。


「你先休息,我去見個合作伙伴。」


我想開口跟他一起去,卻見唐澤御已經轉身走遠了。


等到我在場所裡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重新看到唐澤御的時候,他正和一個裝扮精致的女生聊得開心。


眉眼間淡淡的笑意,哪怕是我也很少在他臉上見到過。


我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驟然無端湧上難以言說的酸楚。


捏著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那位和唐澤御談笑風生的女士率先看見我,朝我揮了揮手。


我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稱得上社交禮貌的笑容,走向二人。


沒想到走近我才發現,這位女士正是之前圈內傳言要和唐澤御訂婚的謝家千金。


那位從國外剛留學歸來的高才生設計師,富家千金。


和唐澤御很般配。


我握緊酒杯的手一下子泄了力。


「千川,你來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家千金謝詩霖,唐氏新的合作伙伴。」


謝詩霖笑著朝我點了點頭。


「這位是程千川,大明星。」


「是我的,朋友。」


唐澤御介紹我,面色如常。


我垂著眼眸,率先朝謝詩霖伸出了手。


盡可能扮演一個得體的成年人,一個唐澤御口中的大明星。


「你好,我是程千川。」


謝詩霖笑著回應,言行舉止挑不出半點毛病。


隻是她越這樣,我越焦躁。


我迫不及待地想讓唐澤御離她遠一點。


在我第三次不小心把酒碰灑的時候,唐澤御終於說話了。


「千川,你怎麼了?」


看著唐澤御眼裡的關切,我心裡不由自主地湧上一股舒爽感。


甚至還多此一舉地看了謝詩霖一眼。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謝詩霖看我和唐澤御的眼神裡。


竟然莫名地讓我感受到了一種揶揄。


「澤御,我手疼。」


「有點發抖,控制不住。」


「你給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唐澤御霎時間緊張地握住了我的手,掏出手機就要打 120。


我忽地一怔,意識到自己好像玩脫了,下意識拒絕道。


「不,沒事,不用去醫院。」


唐澤御握著我的手一頓,臉上也難得地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空白表情。


我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許是我扯謊的伎倆實在拙劣,聰明如唐澤御很快意識到了我在騙他。


唐澤御一時間冷了臉。


「程千川,你手到底哪兒疼?」


「不,不疼了。」


我悻悻道。


唐澤御斜睨了我一眼,眼裡有著被戲耍的羞惱。


「程千川,你總是這樣。」


「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們都不是小孩了。」


「耍我很好玩嗎?」


唐澤御摘下金絲眼鏡,似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8


唐澤御和謝詩霖禮貌致歉,轉身離開了這荒誕的酒會。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先生是吧?」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唐澤御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他以為我在別人面前故意戲耍他。


一陣不可控制的心慌從心底升騰而起。唐澤御生我的氣了嗎?


我急著去找唐澤御道歉,卻被謝詩霖攔在了原地。


「讓開。」


我黑著臉。


擋著我追男朋友,我的態度屬實是好不到哪去。


尤其這人還是傳言中我未來男朋友的未婚妻。


謝詩霖看我著急的模樣,露出一個隨意的笑。


「程大明星,急什麼。」


「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啊。」


謝詩霖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幾句模稜兩可的話就離開了。


聽得我一頭霧水。


但現下當務之急是去找唐澤御道歉。


等我追到門口,唐家的車早就離開了。


我盯著空蕩蕩的大馬路出神。


好像心裡有一塊也空蕩蕩的,下著一場漫長潮濕的雨。


憑借著以往的兄弟情,我成功騙過保安混了進來。


這裡是獨棟的富人區,我坐在唐澤御家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喝酒。


恍然有一種中年不得志的悲戚感。


但真的站在唐澤御家門口時,我又慫了。


買來的幾瓶壯膽的啤酒喝得差不多了,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不上不下的心情卻得不到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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