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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 2395 2024-11-01 13:03:49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


  完事。


  她真的又累又困。


  恨不得立刻睡過去。


  不想看。


  也不想做。


  下次,狗男人的勾魂腰都勾不到她了!


  賀泠霽扶著她的手臂,半倚在床頭,一雙灰藍色的眼瞳,仿佛驟雨之前的壓抑,說出來的話卻雲淡風輕,“秦老師舞跳得好,不如跳個舞,給賀某助助興?”


  給他助助興?


  秦芒睜開湿漉長睫,小脾氣剛要發作。


  忽而感受到那熾烈。


  完全沒有半點釋放的痕跡。


  賀泠霽並非說說而已,他還準備了舞裙。


  薄如蟬翼的紅色軟紗,以及淡金色的鈴鐺腰鏈,完全復刻昨日節目裡的一切。


  秦芒紅唇張了張,含著一池春水的眸子浮現茫然,“什麼意思?”


  賀泠霽冷白指骨挑起一縷薄紗,極慢地披到秦芒雪肩膀上,指腹掠過她欲滴的唇側,微微俯身,低沉聲線噙著磁質的啞,徐徐道:


  “勾引我、蠱惑我、讓我成為你的裙下臣,為你沉淪、失去理智。”


  簡單的一番話。


  竟然讓秦芒可恥地心動了。


  原本因困頓而蒙上了薄薄霧氣的含情眸,終於染上了幾分清明。


  當她披上這套舞裙踩在華麗的金銀線鉤織的地毯上時,薄紗裙擺墜落,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望著賀泠霽那如高嶺之花的淡泊神色。


  克制矜貴、將君子禮法刻進骨子裡。


  永遠不會為任何人失去理智。


  更不會沉淪。


  布滿了迷霧的腦海中,隻有他那句——


  讓我成為你的裙下臣,為你沉淪、失去理智。


  單單是想。


  心尖便沒了規律。


  賀泠霽披著寬大迤逦的睡袍,慢條斯理地下床。


  長指掀開窗簾旁邊黑色絲絨布料。


  露出裡面一架華麗優雅的大提琴。


  琴弦折射冰冷光芒,與男人那雙泛著幽幽的灰藍色的瞳孔相映。


  賀泠霽渾身上下僅披著一件隨性又凌亂的睡袍。


  坐在大提琴旁,卻沒有半分違和感。


  黑暗奢靡的遊艇內。


  低調優雅的大提琴音縈繞,蔓延出無邊的吸引力。


  就像是賀泠霽這個人一樣。


  令人沉淪。


  令人失去理智。


  沒錯。


  說好的讓他沉淪,誰知,沉淪的竟成了她。


  音斷。


  男人放下琴。


  長指扯開腰間系得隨意的綢帶。


  嗓音浸了更深的啞:“過來。”


  秦芒站在原地。


  完全記不起任何舞步。


  隻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語,一步一步——


  “自投羅網”。


  次日秦芒醒來時。


  並不是在酒店,窗簾並未拉開,此時一室昏暗。


  她迷蒙著一雙眼睛想坐起來。


  幾秒後。


  面無表情地重新倒了回去。


  想捶床。


  手腕無力。


  想罵人。


  嗓子疼疼。


  餘光瞥向窗戶。


  隱約從窗簾縫隙看到了一縷光。


  明顯天早就亮了。


  秦芒好不容易找到手機,想看看幾點了。


  恰好。


  孟庭電話追來。


  倒也不是恰好。


  從六點開始,孟庭打了無數個電話,就差要報警了。


  見她終於接了,猛松一口氣,又提起來:


  “今天早晨有拍攝任務大小姐,你去哪兒了?!”


  “Stay the night.”


  秦芒嗓子很啞,片刻才冒出了一句。


  孟庭哽了秒。


  品了一下這句話。


  等等?


  一、夜、銷、魂?


  驀地瞪大眼睛,“你他媽約炮去了?”


  不對。


  不對。


  約個毛線。


  她老公可是賀泠霽!


  除非瘋了不想活了才去搞三掂四。


  孟庭爭取讓自己平心靜氣:“賀總來找你了?”


  “給你過生日?”


  心累累。


  秦芒柔軟婀娜的身子,往偌大水床上一躺,像是被男妖精吸幹了仙氣的仙女:“就當是吧。”


  過什麼生日。


  吸了她那麼多‘仙氣’,過生日的是賀泠霽吧。


  現在搞不好精神煥發,重回18。


  孟庭頭疼。


  什麼叫做‘就當是吧’,到底是不是。


  “沒被拍到吧?”


  “昨晚你怎麼離開的?”


  “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秦芒湿漉漉的眼睫半垂著,懶洋洋的沒精神。


  真絲薄被下面,少女纖細漂亮的兩條腿都沒有什麼知覺了。


  別說是錄制了。


  今天她能不能下了這個床,都不一定。


  剛準備開口。


  一隻屬於男人骨節明晰的長指順勢抽出她的手機。


  聲線淡涼:“一周不回。”


  “聯系叢臻。”


  說完。


  幹脆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對面孟庭聽到賀泠霽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語調。


  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七天。


  小祖宗不會被弄死吧?


  遊艇內,秦芒仰頭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誰讓你替我決定的?”


  “一周不回要去哪兒?”


  她還有工作呢!


  “在這兒。”


  賀泠霽難得沒有披睡袍,反而從容又坦然地展露脊背上那神秘詭譎的曼珠沙華的花紋,此時正隨意地拿著毛巾擦拭湿發。


  “這麼不穿睡袍?”


  秦芒視線沒移開。


  “穿了還得脫。”


  “?”


  神特麼要脫。


  她死都不要再幹了。


  秦芒不知道哪裡來得力氣,被這麼一刺激,竟然直接跳下床,一路往浴室走去。


  誰知,賀泠霽修勁有力的手臂隨意一展,輕松攔住了她去路。


  她往左邊。


  手臂就往左攔。


  她往右邊,手臂就往右攔。


  完全復刻了昨晚在宴會上的場景。


  秦芒被他氣笑了。


  這人怎麼這麼幼稚?


  這都能記仇。


  還記得清清楚楚?


  剛準備開口。


  忽而那隻修長手臂趁勢將她攔腰勾進懷裡。


  旁邊落地鏡映出他們此時的身影。


  手臂力量與柔軟細腰構成奇妙的張力感。


  秦芒目光一凝,才發現這裡好像不太對勁。


  華美歐式的落地鏡邊緣雕刻精致,纏繞著一圈一圈詭譎又隱秘的鎖鏈,重點是那些花紋——


  她湊近了去看細密刻紋。


  居然是纏綿擁抱的人類身軀。


  各種姿勢。


  各種角度。


  被層層鎖鏈禁錮。


  危險又靡麗。


  秦芒驀地反應過來,扭頭去看剛才睡過的大床。


  華美的床柱亦是如此。


  就著浴室昏暗的光線,秦芒垂眸,發現金銀線鉤織的精致地毯,也是如此。


  甚至比雕刻更要栩栩如生。


  她踩在地毯上的足弓蜷縮。


  突然覺得燙腳!


  仰頭看向從身後隨意慵懶摟著她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喊了聲:


  “賀泠霽?”


  賀泠霽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隨即開了燈,讓秦芒看清這個地方的全貌——


  作為信息爆炸的現代社會長大,秦芒怎麼著也見識過不少,但是!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驟亮的光線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才發現這裡有多大。


  幾乎佔據了全部遊艇的面積,但全部都是半開放式的設計,目之所及,幾乎能看到一切。


  包括——


  除了目前市面上能買到的一些夫妻用具之外。


  還有隻出現在古籍記載中,並且被完美還原。


  那些浸泡在紙醉金迷、靡色生香場合裡的風流公子,都沒他會玩。


  秦芒環顧四周,覺得自己上次送的那個鎖。


  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男人站在靡色橫生的遊艇內部,端得是霽月光風,矜貴從容。


  他說:“生日禮物。”


  秦芒默默地推開他的手臂。


  遠離幾步。


  賀泠霽也不生氣。


  反正他們有得是時間。


  危險!


  這禮物誰愛要誰要,秦芒扭頭就跑。


  剛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卻發現門被鎖了。


  賀泠霽不緊不慢地與她十指相扣反壓在牆壁,“跑什麼。”


  “7天試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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