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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咬一口

蜜桃咬一口 2858 2024-10-31 10:57:48

  “不然?我難道還會瞬移?”


  總之有人在旁邊,就要好很多了。


  簡桃輕出一口氣,但很快,四下又變得安靜,黑暗將緊張不安愈發放大,簡桃覺得發怵,越想越沒底,憑著本能感覺,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沒找到。


  兩步,還是沒人。


  她索性再邁大一步,撞到個溫軟東西的時候,也被人轉身抵在了牆上。


  他聲音有點兒啞:“幹什麼?”


  簡桃勉強能看清一點輪廓,說:“我想……”


  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因為嘴唇被人堵住了。


  應該是為了繼續方才那個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將她腰卡住,幾乎沒給預告,舌尖就抵了進來。


  她能感覺到他唇上湿漉漉的水珠,順著他舌尖弧度被渡進她唇齒裡。他的臉沒來得及擦幹,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進她衣襟。


  突然,門外又開始響了。


  應該是鄧爾在試圖修理,門一下一下地擰著,她的心跟著一下一下緊張地收縮,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門而入,撞破她被人壓在牆面。


  她以為一會兒就好,但一分鍾過去仍是這樣,鄧爾沒停,謝行川也沒停。


  變本加厲。


  她整個口腔被他舌頭堵住,根本說不了話,隻能輕推著他做警告,男人卻不滿她的分神,退出稍許,挑弄著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淺淺,她被折磨得發瘋,聽到玻璃門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還在嗎?”


第21章 淺嗑


  簡桃從來不知道接吻也能缺氧。


  不算太多的接吻經歷裡, kiss隻能算他們折騰運動中的調劑品,不會持續太長,過程也會配合著斷斷續續。


  但是今天,此刻, 新西蘭民宿的浴室裡。


  裡間霧氣繚繞空氣稀薄, 外面還有人在不停地試圖開門, 她脖子配合地仰酸,因為他舌尖進得太深完全無法用嘴呼吸, 鼻腔似乎也被堵住,每一個方向都無法汲取新鮮的氧氣,大腦被親得暈暈乎乎,腿軟,身體也沒力氣。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挺佛系一個人, 什麼都無所謂, 玩世不恭的, 也沒什麼興致,簡桃也一直這麼覺得, 但除了在這種事上。


  一旦涉及到這種行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始的野性被激活, 他的進攻感很強。


  終於被人放開, 謝行川退了幾秒, 又吮幹她下唇上的水漬。


  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卻咳不出來。


  謝行川還在清理她唇角溢出來的痕跡, 搞得好像挺繾綣溫存一樣,簡桃心說你可得了吧, 這不都你幹的好事嗎。


  幾分鍾後, 民宿又奇跡般地來電。


  鄧爾在外面大叫:“真來電了嗎?不會一會兒又停了吧?”


  簡桃發現自己跟謝行川調了個位置, 現在她站在洗漱臺附近,而他靠在另一邊牆面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分鍾後,浴室門被打開,大家看到……簡桃正在盥洗臺前洗臉。


  不過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眼睛和嘴唇被洗得紅潤潋滟,眼底被灌上浴室裡蒙蒙的霧氣,眼尾滑出一點潮紅。


  ……


  民宿老板:“怎麼了,不修門嗎?”


  “哦!修修修!”瀟瀟終於反應過來,“美女洗臉果然不一樣,小桃姐,你到時候教教我洗臉的手法,你洗完好粉好好看啊。”


  “……”


  很快大家開始修門,就在謝行川壓著她的那個地方來回晃,簡桃無地自容,借口頭暈回了房間睡覺。


  轉身時,和謝行川短暫對上視線,他唇角的笑一掠而過,看來是哄好了。


  ——不過她付出的代價還挺大。


  簡桃這麼悲愴地想著,轉身上樓。


  *


  次日,門修好了,他們也出發前往新西蘭南島。


  南北島之間相隔海域,所以要坐船過去。


  大家把房車開上輪渡,這才穿過甲板往船艙內走去。


  在船內逛逛玩玩了一圈,大家回到會客廳,開始聊天。


  簡桃因為有冠名商的中插廣告要拍,所以仍然留在船頭,調整光線拍了快半個小時,才被放回船艙。


  攝像師去往會客廳拍攝嘉賓,簡桃有些困了,說自己回包間裡休息。


  節目組定了三個連著的包間,簡桃挑了中間那個,還沒來得及躺下,覺得這裡靠門口太近,有些吵。


  於是她起身,朝盡頭的包廂走去。


  包間床上沒人,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看這邊也沒有攝像頭,心滿意足地脫下裙子,隻穿了冰絲的安全褲。


  正要完全仰下的時候,聽到哪裡的門鎖一響,圍著條浴巾的謝行川走了出來。


  簡桃不知道應該先對哪件事發問,躊躇半晌,道:“你怎麼沒在外面玩?”


  他隨意擦了兩下頭發:“沒意思。”


  簡桃拉了個枕頭墊好:“在這洗澡有意思是嗎?”


  謝行川:“來睡個午覺。”


  她想了想,他開了兩個多小時房車過來,應該確實有些累。


  但是這個房間又挺安靜,她都躺下了,有點舍不得出來。


  衡量過後,簡桃說:“那一起睡吧,我也困了。”


  “……”


  他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什麼,隨意吹幹了頭發,將浴巾解開,套了條運動短褲,這才掀開被子另一角。


  簡桃:“你不穿上衣嗎?”


  他後背靠著床頭,眉尾稍抬,把被子朝上一提:“這樣?”


  怕她佔自己便宜似的,他拉得挺高,倆人蓋的又是同一床被子,簡桃頃刻感覺足尖一涼。


  “你別往上拉這麼多,我腳沒蓋到——”


  她低頭一看,發現了弊端:“你把我指甲油弄掉了。”


  謝行川:?


  “登月碰瓷?”


  簡桃抬腿:“你自己看。”


  “看不到。”


  這人油鹽不進,她直接整個人一轉,和他面對著面,把腳擱他腿上,“現在看到了嗎?”


  她曲著膝蓋,順著大腿下側往裡,拓出片漂亮又神秘的影。


  謝行川收回視線,把她腳踝託起來,看了半天才發現,大拇指處的指甲油脫了一小塊。


  覺得好笑似的,他揚眉:“所以呢?”


  “你自己弄的你自己補,我等會還要穿鞋,露出來不好看,”她振振有詞,“不是你現在弄的就是之前在沙發上弄的。”


  他垂眼,語焉不詳:“那我本事還挺大。”


  簡桃無暇去管他到底什麼意思,她承認確實也存在一部分原因,是她懶得自己塗了。


  她腳掌踩實在謝行川大腿上,用了些力道去夠桌臺上的隨行包,裡面應該有化妝品和指甲油。


  腳趾在皮膚上蹭了兩下,被人按住。


  謝行川的聲音不明:“你再動,你的腿就不在這裡了。”


  她心說有這麼恐怖,你還能給我砍了不成?


  她微微回身,看他:“那在哪裡?”


  “還能在哪兒?”他說,“在我肩膀上。”


  ……


  思考了一下這個姿勢的體位意義,簡桃覺得你倒是還不如把我腿直接砍了。


  為了防止被他摁在這兒來一次,她雖然已經握住指甲油的玻璃瓶,但仍是有些悻悻地收回腿:“我不塗了……”


  謝行川握住,手心力道很大,完全掙脫不了:“由不得你。”


  “……”


  接過她手裡的瓶子,謝行川看了會兒,道:“卸甲水也給我。”


  簡桃找出卸甲湿巾,遞過去時才發覺:“你還知道這個?”


  “直接補上去有分層,卸了再塗好看點。”謝少爺頭也不抬,“這麼簡單的東西我還是知道。”


  還是條挺有審美的狗。


  她這麼想著,枕著手臂悠悠躺下時,突然感覺這幾天以來,二人的關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從吧臺、醉酒,再到今天,她在他面前,膽子似乎大了許多。


  這麼想著,配合著腳趾處冰冰涼涼的觸感,她竟然就慢慢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頭頂傳來聲音,是船要靠岸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枕頭那邊,而與此呼應的,是歪七扭八的被子。


  簡桃有些恍惚地坐起身來:“我是螺旋槳嗎?”


  謝行川脖子枕著手腕,這會兒慢慢抬眼。


  “你也有優點。”


  簡桃:?


  “比如,有較為清晰的自我認知。”


  “……”


  *


  船靠岸,第一站是皇後鎮。


  大家都在船艙外看風景,無暇顧及簡桃和謝行川在哪裡,因此下了船的一路上,這事也沒人提及。


  休息好了之後,簡桃也格外有精神。


  她給謝行川發消息:【睡覺中途沒人進來吧?】


  姓謝的狗:【鎖門了。】


  今天倒是還知道鎖門。


  她撇了下唇角,看向窗外。


  很快,手機上方又滑出來一條。


  姓謝的狗:【你嗤個什麼勁兒?】


  撿個桃子:【你今天還知道要鎖門,昨晚在浴室,外面都敲成那樣了,你還親得下去?萬一進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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