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學校少了校長半年一年都不會有事，隻有少了班主任才不行。”
“領導那麼多，總有人頂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領導來我們學校，吃校長請的飯了。”
“哈哈哈哈，別說了，上課上課。”
辦公室裡。
長寧準備找些學生過來談話。
最近考完試還沒來得及叫人過來呢，隻是給他們重新分下座位。
突然，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學生家長氣勢衝衝地進來。
一臉憤怒地走到長寧面前，手指著長寧慷慨激昂地指責。
第60章 和男同桌戀愛我也負責不了
“你不會教書就別教！”
“做不了班主任就別搶著做！”
接著是一大段難聽的話語。
聲音尖銳，唾沫星子飛濺。
長寧用戒尺把指著自己的手指撥開，她看不得別人用手指指著她。
學生家長想用手指再指回來，看著戒尺，猶豫片刻，作罷。
長寧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努力確認這是誰的家長，半天才想起這是班上最愛說話的李康的媽媽。
避開正面對著家長，慢慢地吃著嘴裡的蘋果，家長說到激情處還用力咬一下蘋果加上音效。
旁邊的老師投來關心的目光，示意要不要去叫領導。
長寧搖了搖頭，小場面。
“徐老師！不是我說你，你年輕不懂事！男學生和女學生怎麼能坐一起！”
終於說到重點了。
長寧明白學生的多話遺傳誰了。
“為什麼不能坐一起？清朝沒亡嗎？”
“你不知道這正是青春慕艾的年紀？”李康媽媽擰著眉頭，她兒子帥氣開朗，又會打籃球，這都是小女生最愛的類型。
“如果我兒子和女同桌早戀，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兒子天下第一帥，這真的不是危言聳聽！
長寧被氣笑了，“那麼，如果令郎和男同桌早戀了，我就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也不想想李康是個怎麼樣的人，不管和哪個男同學坐在一起都有聊不完的話，每個科任老師都投訴過！
剛好有個學生過來，長寧叫他去找李康過來。
李康過來一看到他媽媽，滿臉尷尬，他不知道他媽媽來找老師幹嘛從小到大反正沒管過他，現在不知道發什麼瘋，要回來了帶他。
她也不想想，他都初三了！該會的自己都會了，而且爺爺奶奶他都能照顧，回來就是指使這個做這，指使那個做那。
煩死了。
“媽！”
滿臉不耐煩地開口，“你來幹嘛？！”
李康媽媽馬上換上笑臉，“康康，媽媽過來讓你老師給你換個位置！”
“換什麼換！現在很好啊！我們老師怎麼調我就怎麼坐。”李康覺得他媽媽簡直不可理喻。
“老師！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已經有苗頭了！你還說不會！”李康媽媽敲著辦公桌質問。
“媽，什麼苗頭？！”李康問他媽媽。
長寧斜看了他一眼，李康閉住嘴，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地站著。
“哦～李康你覺得好在哪裡？”
“我前桌，班長殷俊，超會打籃球！還會很多技巧，我們經常討論！”差點止不住話，李康捂住嘴，他好像把班長供出來了。
“你同桌不也是挺好的？人家學習多好！你要多向她學習！”長寧引開話題。
“嗤！她？鼻孔朝向天，你要沒有一門成績考到優秀，就別和她說話。一開口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籃球都不會！”
“她還說，籃球沒什麼好玩了的，就是一群人追著一個球跑！傻子一樣！氣死我了！”
說起他的同桌，真的無趣死了。
“媽，你沒事別來，影響我學習。”他其實是想說影響他下課去打球，但是班主任在。
李康媽媽被兒子氣得直捂胸。
狼心狗肺的東西和他爸爸一樣，“你這白眼狼！要不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我願意來，整天不是打球就是打球，打球能考上好的大學嗎？”
“考不上好大學！你以後就等著和你爸一樣窩囊！”
長寧聽到罵她的學生，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來，把李康護到身後。
伸出右手，用力拍向桌子，“砰”一聲巨響，謾罵聲停止。
李康媽媽被嚇到往後退了一步。
“行了！會說話就好好說，不會說話就閉嘴，這是你作為母親該說的話！？”
“觸景生情裡你佔了兩個字！”
長寧拿出訓學生的氣勢。
李康媽媽顯然聽懂了，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長寧，直接命令李康，“你過來！帶我去校長室！”
“不用他帶”長寧直接拉著家長出來，“直接往前走，第二棟樓二樓盡頭就是了。”
直接指給她看。
安撫一下學生。
電話響起，一看是徐爸爸電話。
“阿寧！！那個番茄品種太優質了！一個植株上掛了五六十個紅彤彤的果實，排列整齊，個個飽滿，色澤鮮豔，跟紅色寶石一樣！”
電話那頭好像又被人搶去了，換成了自己的大伯，聲音非常激動，“阿寧！這個番茄品種的種子，可不可以買到！”
“可以！大伯怎麼了？！”長寧擔憂地問，“是不是番茄出了什麼問題了？”
第61章 小蜘蛛的禮物
“好事啊！這個番茄簡直太好了，不管是別人移植的，還是你們家種的都好！太好了！”
“對！長寧你周末回來一趟！我們到時候詳談！”
“沒錯！”
“太好了！”
“我家阿生說不定不用出去打工了。”
看起來電話那頭不止大伯一個人，還有很多鄉親。
徐世國內心湧起難以抑制的激動。
拿著手機的雙手微微顫抖，如果這個番茄能種起來，那是一個能帶動村莊經濟發展的項目，是一顆希望的種子，也是改變村莊命運的契機。
他迫不及待地和長寧確認，讓這種好事真正生根落地，讓村莊迎來更加美好的明天。
不過還需要開會表決，讓全村統一起來，大家做好計劃，不然再大的機遇都接不住。
一旦開始，就不允許有人退出，或者破壞。
長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也能感受到大家心中的快樂。
下午家長帶來的煩躁一掃而空。
【叮！來自小蜘蛛的禮物：一束黃金雕刻成的花（聽說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手看到花會很開心。希望主人每天開開心心！）】
看著背包裡金燦燦的花，長寧嘴角上揚。
打開小蜘蛛的板面，小蜘蛛已經從黑色變成了水粉色。
寵物日志：
小蜘蛛：(*@ο@*) 哇～水裡好多醜醜魚。
小蜘蛛：海裡也好多小零食。
小蜘蛛：海底好多白白的花花的東西，不知道主人要不要。
【宿主，小蜘蛛在海底好像發現了沉船，要不要直接放到空間裡給你?】
說著，系統又給長寧推了幾個新聞。
【華國桂省海岸幾乎沒有垃圾存在，懷疑他們連夜清理垃圾迎接五一節假日！】
【這就是傳說中的商戰？偷偷清理垃圾引誘別人來旅遊！】
【不知道大家想不想去，反正我想，這幹淨的沙灘和藍藍的海水在勾引我。】
【粵粵委屈：桂桂！你變了，偷偷瞞著我去洗澡。】
【桂省文旅：感謝上古時代掌管幹淨的神！】
——系統能不能讓小蜘蛛偷偷把沉船放到我國的海域？
【可以，但是動靜會很大！】
——沒關系，晚上三四點再做，其他一切交給腦補吧。另外，我想把“海鮮的好奇”這個稱號給小蜘蛛可以嗎？我想它需要一些小朋友。
小蜘蛛：O(∩_∩)O~~謝謝主人的禮物。
【叮！來自小蜘蛛的禮物：一堆可以開出珍珠的貝。（主人開著玩，有一群小朋友找我，我居然可以和它們交流，開心！）】
小蜘蛛：(⊙o⊙)哦，統統說這是鯊魚，一點也不像沙。
小蜘蛛趴在一隻鯊魚背上一邊聊天一邊前進。
時不時清理掉海洋生物肚子裡面的垃圾。
包括被垃圾束縛住的生物。
被路過的海洋生物們隻覺身體都比從前輕盈些。
長寧等了一陣子沒等到校長電話，直接回宿舍。
進空間，開始做飯吃。
非常豐盛的晚餐。
吃完以後去山上割草，之前種的芒果樹和荔枝樹果子開始成熟了，大約三四天的功夫就可以吃到水果了。
割草路過都能聞到陣陣果香。
割了五六捆草就直接回去，放到飼料廠。
因為有晚自習，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剛好打鈴。
才過幾天，校長的命令如同虛設，走廊外已經沒有老師提前五分鍾站著等了，操場上也沒有領導專門去看了。
學生一邊跑著，嘰嘰喳喳地進了教室。
長寧掃了一眼，老實了下來，開始拿書出來背誦英語。
夕會一般背英語。
李康沒在座位，也沒請假。
找來班長詢問，發現他下午放學回家吃飯就再沒回學校。
李康家離學校近，所以就算校長硬性要求在學校吃，他奶奶也拒絕了，說學校吃不好，然後在校長室哭鬧幾天，校長就答應了。
除了在方面，李康奶奶還是很好說話的，非常慈祥的一個老太太的。
長寧心裡嘀咕，不會是放學回家被媽媽打了。
但是又搖搖頭，李康爺爺奶奶肯定不給，李康是兩個人的大寶貝孫子，命根子。
長寧打了李康媽媽電話，沒人接。
打了李康爺爺奶奶電話，也沒有人接。
再打李康爸爸電話，倒是一道很有禮貌的問話，“喂，徐老師什麼事？”
“李康放學以後就沒來上晚自習了，也沒有請假，他怎麼了？”長寧詢問。
“哦哦，不知道，徐老師打電話問下家裡的老人。”李康爸爸著急地回答，“哎！等一下！馬上就來。”
仿佛那邊有人在催，“徐老師，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忙。先不和你說了。”
掛了電話。
天色越發暗沉，直至吞噬最後一片光亮，大地沉寂下來，依然沒有人接電話。
——統子，你知道李康在哪裡嗎？
【我看下，沒查到。】
終於打通李康爺爺奶奶電話，結果欠費打不通，因為李康家裡比較近，長寧打算過去看看。
調好晚自習，告知教導主任，讓學校裡的一男一女兩個老師陪著。
就去李康家裡。
李康家裡遠遠看去一片狼藉，院子裡丟滿了東西，碎片，爺爺奶奶在收拾。
鄰居看見長寧過去，直接攔住。
“徐老師，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因為長寧在這一片區做過多次家訪所以大家幾乎都認識她。
“李康家怎麼了？”
“作孽哦！幸好李康去了學校不知道！李康媽媽在外面有人啦！”鄰居義憤填膺地替李康家鳴不平。
長寧心裡大驚，李康去學校了？
顧不得再問別的消息，長寧要去李康家裡確認。
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佝偻著身軀，在一片狼藉中，默默地收拾著破碎的碗碟。
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哀傷，粗糙的手緩慢又艱難地拾起陶瓷碎片到垃圾桶，手上已經滿是割痕。
像是這個家庭的命運。
敲了敲門。
老人家看見長寧，很是驚訝，這沒到家訪的日子。
李康奶奶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徐老師，別見怪，家裡亂，你們到二樓坐下，我去倒茶給你們喝。”
李康爺爺也趕緊進廚房，想要燒水。
第62章 失智符
長寧趕緊止住李康爺爺的動作，開口問。
“李爺爺，李康什麼時候去學校的？他現在還沒到。”走之前長寧交待過秦雨如果李康到了，立刻給她打電話，現在還沒接到電話。
李康爺爺放下手中的活，眼神中是難以置信和震驚，他就呆呆站著如同一尊雕塑，他的孫子那麼愛去學校，怎麼會……
忽然想到什麼，痛苦和愧疚淹沒了他，老人家嘴巴想要說什麼又發不出聲音。
“他……康康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什麼？！”李康奶奶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