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接著，副班開口。
“楚欣，你經常和語文老師接觸，不是說她是一個愛心泛濫到蠢的剛畢業的柔弱老師嗎？”
“這叫柔弱？！”
副班長臉色非常難看，他們這次踢到鐵板。
以前不是沒操作過，基本都是老師認栽。
“錢和名單究竟誰偷拿了？！”班長看著這幾個人。
錢他們和往常一樣並沒有馬上分，這次打算先拿一點捐到寺廟，之後再分。
錢經常放的地方，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現在錢和名單都不見了。
長寧覺得心驚地厲害，這是一群高二學生？
系統幫我錄一下。
“我勸你們哪個偷拿了，趕緊拿出來，不然這件事沒完，大家都知道我家裡是做什麼的。”
班長把所有人的臉都看了一遍。
“班長，我們之前放錢的時候是一起放的，後面誰也沒單獨走過，這個錢會不會是老師……她拿了？”楚欣這時候也不裝了。
“對，那個女人有點邪乎。”文藝委員也接上。
“我們之前是全班都說不了話。”
“對，每個人我都問了。”副班做事還是非常謹慎的。
“每個人都不許輕舉妄動，明天我去別的老師那裡探下口風。”班長下了決定，然後看了一下眾人，率先走了。
【宿主，我們跟不跟！】
——跟
說著，悄悄跟上班長。
班長停了幾次，往後看，確認沒有人。
又返回學校，沿著圍牆往西走。
班長走了有一百多步，突然停下，長寧看了下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記號。
真是難為他們，學習之餘還有心思搞這些。
看著班長，撬動底下的一塊石頭，放上三百塊錢，並且撒上粉末。
做完一切，觀察四周，把石塊放回去。
之後，消失在黑暗中。
長寧等了一會正想出去。
【宿主別動】
伸出去的腳又默默收回。
沒想到過了一會，班長又回來了。
“難道是錯覺，居然沒有人出現，明顯有被跟蹤的感覺。”
班長發現再也沒有人，就走了，反正撒了藥粉，誰拿的，很快就有結果。
看著班長走遠，長寧並沒有動作。
正想出去，沒想到又是一陣腳步聲。
借著來人的手機燈光，長寧一驚。
竟是學校有名的愛逃課愛打架的學生裴珩，打架不知道，但是每天都能抓到他逃課。
被抓住過好幾次逃課，還屢教不改，他們班主任對他很頭痛，但是他數學成績奇高。
是搞數學的好手，天生數學聖體，又不舍得勸退。
屬於老師又愛又恨的類型。
“嗤～”
戴上一次性手套，熟練地拿開石塊，取走裡面的幾百塊錢，還順道彈彈粉塵，用手套反裝好。
抬腿走了。
長寧跟上。
如果沒錯，名單和那一千塊錢就是他拿了。
還沒想到要怎麼處理，長寧也繼續跟上。
看著他把幾百塊錢直接存入銀行。
然後在水果店買上幾斤水果，跑了半個小時，到了城郊的一個平房。
隻有兩個房間，旁邊搭著個廚房，連圍牆都沒有。
邊上堆了很多雜物，柴火等。
黑夜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一根拐杖，一個老人，坐在門口，側著耳朵，仿佛在聽什麼。
“奶奶！”
“哎！”老人家兩手摸索著起來。
裴珩快速跑過去，扶住老人。
“奶奶，你眼睛又看不見，下次等我回來。”
“小珩，你帶朋友回來啦！快招呼朋友坐！”老人家臉上滿是笑容。
這是她孫子第一次帶朋友回來。
裴珩很驚訝，他居然沒注意到，今晚真的大意了。
這個時候，長寧摘掉隱身符，走了出去。
“奶奶，你好，我是裴珩的老師，跟著他過來做個家訪。”長寧上去扶住老人家。
裴奶奶有點緊張到不知所措，兩手往下摸著找凳子，想讓長寧坐著。
“小珩，去給你們老師端杯水。”
長寧直接扶著裴奶奶坐下。
裴珩端著水的手微微顫動，他明顯是認出長寧。，他在害怕。
長寧驚訝，但是看到裴奶奶也就懂了。
長寧拉著裴奶奶的手坐在她旁邊，手有點涼，可見已經在門口坐了許久。
“老師，是不是我家小珩在學校惹禍了？”裴奶奶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家小珩這個小孩子很乖的。八歲開始，他爺爺去世後家裡的活都是他在做，地也是他種。”
裴奶奶抹了抹淚水，她孫子太命苦了。
“老師，他是不是偷偷跑回來的？！”裴奶奶作勢拍一下裴珩的手。
“都是我拖累他，要不是我眼睛看不見，小珩也不會總是要回來。自從上高中以後，他每天都回來好幾次，怕我煮飯燒到，走路磕到。他還騙我說學校上午和下午都有假他才回來的。”
“老師，他做錯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我家小珩學習很好的，像我兒子兒媳，以後他一定也是個科學家。”
裴奶奶像是回憶什麼。
“不是的，裴珩沒有闖禍，他在學校也很乖。我這次來是給裴珩送上次比賽的獎金的。奶奶，你別想太多，裴珩是我們學校的尖子生，未來做個科學家完全沒問題。”
長寧趕緊解釋，年紀大了，看不得老人家哭。
“好好好！”裴奶奶如釋重負，終於開懷起來。
“老師，在不在我們家吃個宵夜，小珩做飯技術一絕！”
說起自己孫子滿滿都是自豪。
會做飯，學習好，又高又乖。
“謝謝奶奶。不用了。我之前吃過了，把錢給裴珩，吩咐他一些注意事項我就要走了。”
長寧按住裴奶奶不讓她起來。
和裴奶奶道別後，示意裴珩跟上。
走出一段路確認老人家聽不到。
“是你！”
第31章 桃木劍
“是。”
裴珩並沒有狡辯，她能跟到這裡，狡辯的意義不大。
“錢我已經存銀行，名單還在，明天我把錢取出來給你。”
看著這個年輕的老師，沒想到他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隻要不告訴我奶奶，任何懲罰，記過我都能接受。”
裴珩放低了姿態。
他隻有這一個親人了。
不想讓她失望。
“老師這兩個字是燙嘴嗎？到現在你都沒叫過我老師。”長寧嘗試活躍下氣氛。
“沒有，老師。”裴珩看著別人的頭頂，還沒自己高，看起來也像個高中生的老師，真的有點開不了口。
“除了這些， 別人的錢，你有拿嗎？”偷錢可不是個好習慣，長寧繼續問。
“沒有，就他們的。從前也沒有，最近他們總找我麻煩，我才盯著人拿錢的，本來想把名單給老師，沒想到您……”
“一下子就告訴別人名單丟了。”說句不好聽的話，裴珩覺得讓他處理，能讓那幾個人大出血。
老師還是太年輕。
長寧笑了笑，反正不是她幹的，隻要她不尷尬，就沒人尷尬。
“行，隻要名單，這筆錢不用給我，是你的戰利品，你不用給我，你怎麼處理給回他們還是自己拿著那是你的事。畢竟你不是在我手裡拿的錢，至於那筆錢，我會讓那幾個人一分不剩吐出來。在我這邊拿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還有，你以後別做這種事了，未來科學家。”
長寧認真看著這個好像會發光的少年。
“嗯，我知道的。”
裴珩思考了下，鄭重地應了下。
“不用送，我走了。”
長寧往後擺擺手。
【宿主，劉雨的靈魂醒了。】
——啊，我把身體還給她？
“你好，我可以先休息幾天嗎？做人好累，麻煩你了。”突然腦海裡傳來一句話。
“你不怕我佔據你的身體？”長寧其實也不想待，這裡的學生太過於兇殘。
再說有錄像，他們怎麼也逃不掉，至於讓劉雨改善生活條件也很簡單，讓統子教教她寫文就行了，漢語言文學的不至於文章都不會。
要不讓她祖宗給點東西，就一個後代，還留著給別人挖麼？
“不怕，我都這樣，有什麼好佔據的呢，就算佔據，這個世界也沒什麼我留戀的，無所謂。”
孤孤單單的一個靈魂，在無人覺察的角落，坐下，安安靜靜地偷偷地喘息。
“不至於啊，雖然有些學生很壞，但是也有好的呀。慢慢來，總會遇見值得的學生的。”長寧覺得還是得勸一下。
可惜，劉雨說完就再也沒聲音。
——統子，你問下她老祖宗，給她來個心理疏導。從學校出來，第一次遇見不一樣的世界，都是這樣的，過陣子想通就好了。
職場本來就是灰色的。
過度的熱血隻會消耗自己。
盡好該盡的責任就行。
讓樹成樹，讓花成花，讓爛泥繼續做爛泥。
——統子，這個入夢符怎麼用？
【默念想要入夢的人的名字，然後使用即可，不過夢境要自己編造】
給那幾個學生使用了入夢符。
編造一個怎麼也逃不出那一千塊錢的夢中夢。
讓他們幾個一起經歷因為一千塊錢，背叛，絕望，總之怎麼心寒怎麼來。最後出現一個惡魔在身體上折磨他們。
【這……這麼慘？他們還是學生。】
不過一個夢而已，他們還是學生就都能做出這種事，以後長大還得了。
第二天，這幾個人精神萎靡。
長寧以為他們會請假。
【他們班主任一般生病都不會給學生批假的，除非很嚴重，普通的感冒咳嗽頭痛幾乎不行。】
——果然是，高考大省，山河四省。
長寧把幾人一起叫進辦公室。
經過昨晚的噩夢，幾乎沒有人敢說什麼。
看著長寧的眼神都帶了些敬畏。
“我也不想說什麼，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去找班主任承認錯誤，少多少錢就補多少回來。這件事如果處理我不滿意，那麼，我們沒完，知道嗎？”
“另外，我要是再發現我們班有同樣的事發生那就是你們的責任，懂嗎？”長寧的語氣甚至沒有起伏。
幾個學生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裡隻剩下震驚。
沒理會他們。
讓他們直接出去。
——統子，劉雨開始學習沒，她狀態現在怎麼樣。
【祖宗給她託夢了，現在好了很多。她祖宗留了東西，不過她還是決定學習寫寫文章。能教的我都教了，上手很快。劉雨其實性格還不錯，智商也可以，就是因為身世很多東西都沒有平臺，不知道往哪使力，才能讓自己生活變好。】
——行。
幾乎沒過多久，幾人就回來，手裡拿著錢，檢討書還跟著班主任。
班主任跟過來解釋一下，學校的處罰結果，記過撤職，通報。
幾位學生過來道歉，還錢。
這件事就已經結束。
晚上，長寧打算再給他們加深一下印象。
【叮！任務完成！】
【經驗+1000】
【功德金光+10縷】
——居然這麼多，劉雨以後很厲害嗎？
【不是她，是裴珩，避免悲劇，如果沒有你，很快他就會被班長他們發現，你知道他的家庭鬥不過別人，他們僱人傷了他奶奶，奶奶救助不及時，他黑化，變成反社會人格，以後他會是最大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