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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第100章

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2958 2024-12-23 13:46:27

“被復制的原始任務,被前任主人,個體‘風清梧’動用最高權限刪除。”


寧長空穩住心神:“查詢,毀滅個體‘應龍’的任務。”


菲尼克斯停頓了片刻,似乎在進行深度的數據檢索,隨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機械的平靜:


“已確認……在記錄中成功定位,針對個體‘應龍’的毀滅任務的發布原因:”


“個體‘應龍’被標記為導致主人——更正,個體‘風清梧’——死亡的直接原因。”


第94章 過去的墳墓


幾個小時前,半位面·九黎。


“他設計能量、鑄造機器,遊說諸神,制造靈氣衰退……繞這麼一大圈,以退為進,就是為了這麼一天——”


“——如你所說,為了靈氣復蘇之後,一個無論修行境界高低,人類平等相處的世界。”


在離開九黎之前,寧長空扭過頭,最後問道:


“你之前說,風清梧為了證道而死,為什麼?”


黎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靈氣復蘇元年,9月21日晚上,蓬萊·羽鄉·翎煌府。


不是,啊?這是什麼展開?


楚清歌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迷茫和不可置信:“這算什麼?父親殺了孩子?”


寧長空確認道:“風清梧主動取消了殺死應龍的任務?”


要麼是菲尼克斯就在被殺的現場,風清梧在臨死前下了命令……


菲尼克斯的聲音平靜而機械:“是的,這是主人計劃的一環。”


……要麼,是風清梧提前做好了準備。


寧長空:“你是怎麼知道是應龍殺的?”


菲尼克斯簡短而直接:“我就在現場。”


寧長空決定放棄思考是什麼樣的場景,能讓應龍、鳳凰和不死鳥湊到一起去的。他直接發出指令:“復述一下你看見的東西。”


菲尼克斯卡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最後決定復述最關鍵的部分:


“個體‘應龍’,把個體‘風清梧’的心髒從體內取出。”


直接掏的心啊。寧長空倒抽一口冷氣。


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菲尼克斯居然繼續說了下去:“……然後,個體‘應龍’把材料交給我。”


“什麼原料?”寧長空有些艱難地問道,心中隱隱感到不安,“給你做什麼?”


菲尼克斯的機械音依舊冰冷:“做成鑰匙。”


他的語調突然輕快了起來,不知道在模仿千年前的哪個身影:“即便是鳳凰的心髒,體積和能容納的靈力回路也很有限……做成功能完備的法器的話,最多也就分成兩份吧,不過也夠用了。”


“那就做成兩把鑰匙好了——一把連接‘天譴’,用於控制‘天蝕’。”


“另一把……就作為鳳凰靈力的備份,用於消除‘天蝕’。”


最後一塊線索集齊了。


寧長空突然意識到,在那個糟糕的,改變了無數人命運的夜晚,菲尼克斯為什麼那麼熟練地在指定的地方偷走風清梧封存在靈血晶石中的心髒碎片。


還隻拿走了指定的一塊。


在鳳凰的桐山幻境裡,木制的書桌歷經千年而不風化,砚臺裡的墨甚至尚未幹透。被取出的心髒,甚至還在晶石中詭異地跳動著,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從千年之前留存至今的古跡。


桐山幻境拒絕時間與死亡的方法,是什麼?


在現實中,寧長空的身體——或者說不死鳥的身體——被白闲的翅膀輕柔地覆蓋著。在黑暗之中,他能清晰地聽到體內涅槃火的聲音,它將維持這具身體運轉的煉金液體泵送到全身各處。


——正是涅槃火。


菲尼克斯親手鑄造了那兩把鑰匙,利用涅槃火的力量確保了鑰匙能夠跨越時間的長河,保存至今。


他自然知道要怎麼重新打開桐山幻境,自然知道東西放在哪裡。


十年前,龍淵書院。


“好了好了,燕宜安你就別擺弄你那筆記本了。”張瑄故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就是拜個師嗎!天天在我們面前念叨靈篆院長靈篆院短的——你二師兄就站在那裡,也沒見他以前這麼著啊。”


杜易和笑嘻嘻地插話,盡顯白切黑本色:“我倒是建議你多講講,某人馬上就不好意思了。”


左朗凝悶笑兩聲,轉頭看向自家尷尬得手足無措的發小。


越靜亭正在用眼神向她求助,左朗凝回想起某人因為挑不出禮物而給自己上貢的咖啡蛋糕,決定大發慈悲地幫他轉移話題:“宜安,你們大師兄你見過了嗎?”


越靜亭松了口氣,連忙接過話茬:“師兄正在外出遊歷,採集材料,這段時間都不在宗門。”所以應該還沒見過——


“——我好像見過?”燕宜安眨了眨眼,似乎在回憶:“我好像見過?額,是不是上次你把學校外圍護欄炸掉的時候,來學校幫你道歉的那個人?”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空氣中立刻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十年前,昆侖。


越靜亭爬上昆侖的雪山。


左朗凝在練劍,劍光如雪。


如同往常每一個無聊的清晨,越靜亭垂著手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他喜歡看左朗凝練劍。因為在這個時候,老左閣主總會站在一旁,板著臉指導左朗凝的每一個動作,拿昆吾劍當戒尺用。


一天當中,也就這個時候,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挑釁左朗凝而不至於挨揍。


苦於練劍的左朗凝隻能敢怒不敢言,一邊揮劍,一邊恨恨地盯著他看。越靜亭懷疑她的眼睛也能練出劍氣來。


但今天的雪山頂上,隻有左朗凝一個人。


她收劍入鞘,臂上的黑紗被帶著雪粒的風卷起。


左朗凝拎起水壺灌了兩口水,呼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了白霧:“你師兄有消息了嗎?”


老左閣主已經下葬了,當時說是在任務中殿後的黎博,依舊音信杳無。


越靜亭跟著左朗凝下山,習慣性地踩著她的腳印。


昆侖的雪山他看了很多遍,也爬了很多遍,卻怎麼也不習慣這股刺骨的寒意。


“沒有。隻說是兇多吉少。”


不說他也知道是兇多吉少,越靜亭想。


老道嘴上什麼都沒說,但這幾天喝了不少酒。


越靜亭的呼吸在冷空氣中形成了一團團白霧,隨著他的話語四散開來:“你們劍閣,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原來的閣主正年富力強,沒有提前指定繼承人。


左朗凝突然站定了,越靜亭險些撞到她身上。


“我要試一試。”她隻說了這句話,然後就閉上嘴,邁開步子,悶聲不吭地繼續往前走。


她走得很快,越靜亭踩不到她的腳印了,甚至有些追不上她。


他剛要張口提醒,卻被風雪糊了個滿嘴。


他不得不停下來,拿袖子抹去面上的雪水。


隔著風雪,他眯起眼睛,努力看清左朗凝的背影。


越靜亭突然意識到,左朗凝能夠成天跑到龍淵書院,和他們插科打诨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靈氣復蘇元年,9月23日,靈篆院的後山。


一周的時間,對於籌備靈篆院院主的葬禮來說,雖然顯得有些倉促,但總算足夠將儀式辦得既盛大又體面。


然而,新任院長的接任典禮,盡管是一件喜事,卻因為緊隨葬禮之後,而無法大肆慶祝。


就像是今天來道賀的天工科技小燕總,她的眼睛還因為前兩天葬禮上的淚水而顯得紅腫,隻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拍了拍越靜亭的肩膀,告訴他有事多來找她,能幫的一定幫。


如果要左朗凝來形容的話,整個氛圍就像是淚水流盡之後的虛無狀態。腦子是麻木的,身體卻還在前進。


左朗凝收起劍氣,拄著完全被當作擺設的鋤頭,目光轉向正蹲在地上的越靜亭。


越靜亭這個新任院長的接任儀式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一個叛徒的葬禮了。


“這樣可以嗎?”左朗凝開口問道,不太適應地環顧一周,打量著因各種符咒實驗而留下的坑坑窪窪的痕跡。


扛著鋤頭陪越靜亭上山挖坑的左朗凝曾問過,要不要找一個平坦點的地方,越靜亭卻搖頭說算了——隻要在這裡就好。


在靈篆院的後山上。


“就這樣吧。”越靜亭蹲著,小心翼翼地把幾件衣物小心地放進由劍氣劈開的坑中。


當然,黎博的遺體不會交給他私人埋葬。


據左朗凝所知,那幾件衣服早在幾年前,黎博生死不明的時候,就被越靜亭收拾好了。


直到今日,對方真的已經離世,越靜亭才真的動手制作這個衣冠冢。


隻能說這家伙實在是——左朗凝嘆了口氣,提著道袍的衣角,也蹲了下來。


實在是一個不願意撒手的人。


“左朗凝,”越靜亭悶悶地開口:


“我沒家了。”


左朗凝想了想,最終決定不說出那句陳詞濫調的“你還有靈篆院”。


她悶頭想了半天,總算搜腸刮肚出一個建議,對越靜亭語重心長道:“你可以試試也收個徒弟,我發現這事還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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