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可是帥氣地把招式名也喊了出來呢！昨天晚上現學現背的招式，不喊對不起自己熬的夜。
靈光縛邪印，對邪靈特攻，效果挺好，缺點是準備時間長，外加動靜太大。
我可是把一半的靈力都注進去了，應該問題不大……小狐狸笑容滿面地轉過頭去，隨即僵住。
那個小孩模樣的的確被鎮壓住了，但是那個大的！那個大的怎麼站起來了！
“這位……前輩，我好像看到怨氣在聚集……”氣喘籲籲的燕曉靈怯怯地提醒道。
遠程吃瓜的寧長空：“哇，進二階段了。這評個B級任務不過分吧？”
一邊寫文件一邊把蘇韻堯的視角內容分享給某人的楚清歌：“是什麼東西刺激到了這個鬼？”
寧長空嗑瓜子：“看起來兩隻鬼像母子關系，可能看不得小孩被打？——哦哦來了！”
“我的孩子不是這樣的！還我孩子！”身影逐漸凝實的女鬼，尖叫著朝一人一妖撲來。
“退後！你的鎮邪符呢！”蘇韻堯吼道，從腰間抽出配刀。那把刀一出鞘，室內好像都亮了些，怨氣聚集的過程也被生生阻斷。
“不愧是拿我的槍變出來的刀。”寧長空贊道。
他有意把蘇韻堯培養成主角團的遠程輸出，燕曉靈又是輔助。倆遠程不怎麼搭調，他就把自己的武器給了蘇韻堯——小狐狸的刀練的還是有些樣子的。
不要慌，不要慌。越是危機關頭，越能情比金堅。蘇韻堯深呼吸，戒備著被短暫凝滯身形的女鬼。燕曉靈也反應了過來，一把符紙甩了出去。
這就是有個親戚在天工科技當老板的豪橫嗎！符紙隨便扔！蘇韻堯趁著這個時機，連劈數刀，逼退女鬼。
一人一妖也算磨合出些默契，燕曉靈配合著丟了一個束縛術，總算把女鬼重新束縛住。
蘇韻堯松了口氣，直起身。正琢磨著怎麼自我介紹比較自然，她就看見燕曉靈背後，一道靈力光亮亮起。
那個小孩鬼！還真是修行者！
“小心！”她大喊著向燕曉靈撲去，兩人身體墜上地面的時候，那束光束剛剛好，擦著蘇韻堯的頭頂過去。
時機正好。
兜帽落下，兩隻火紅的狐狸耳朵彈了出來。
老師教的拉近關系第二步，恰到好處地暴露自己的妖怪身份！
靈氣復蘇元年，5月3日10：25，破舊的居民樓頂樓。
蘇韻堯用早就準備好的借口解釋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又按計劃引出一個個話題：燕曉靈選這個任務的原因，燕曉靈的學校，她在準備交換生資格考……
說到這裡，一人一妖已經合力把兩隻鬼押進闢邪陣，送他們轉生去了。
燕曉靈掏出手機，展示天網app的二維碼：“加我好友，一起交任務吧。”
拿到聯系方式了。蘇韻堯隻恨自己今天沒穿能露出尾巴的褲子，不然狐狸尾巴能搖成螺旋槳。
“可樂雞翅”申請成為您的好友。
申請已通過。
生菜牧師發送 “E級戰鬥任務#3382” 的合作請求
畢竟都是年輕人/妖，一人一妖都沒忍住調侃了幾句對方的用戶名。見氣氛還算融洽，蘇韻堯小心地引出了接下來要講的話題：
“唉，其實我幾天前剛從蓬萊跑到現世，現在對人間還不是很熟。”
燕曉靈正把準備好的符水交給她，自然地接話：“妖族的遷徙大潮上個月就基本結束了。我以為現在能在現世看見的妖怪，對人間都已經很熟悉了。”
畢竟“天網”能給的機遇，比沿著蓬萊那套世家大族的體系往上爬可多多了。更何況蘇韻堯本來就有來龍淵書院，進一步接觸人類的意願。
“別提了，”蘇韻堯苦澀地擺手，“我之前倒霉得要命，邪氣入體，神志不清。”
燕曉靈對邪氣的了解僅來源於新聞，她禮節性地表示同情：“確實很倒霉，藏在靈石裡的邪氣太容易中招了。”
其實蘇韻堯也記不太清自己是怎麼中招的了，而且她緣何會比其他人早了半年受邪氣侵襲，到目前也是個不解之謎。
“我這回專門跑這個城市就是為了這個。”蘇韻堯假裝苦惱地撓了撓頭，“我隱約記得，我好像在這個地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好像就在去年夏天……”
去年夏天？燕曉靈看著對方火紅的毛發，心念一動，緩緩開口：“你還記得，你到底做了什麼嗎？”
上鉤了。
老師教的拉近關系第三步，假裝無意地提起那樁襲擊事件。
等撒完符水，貼好鎮邪符，兩個人湊在一起寫任務報告的時候，蘇韻堯已經可憐兮兮地道過歉，要到了燕曉靈的微信，還說好待會兒一起去吃午飯。
計劃一切順利。蘇韻堯沒了專心寫報告的心思，抖著耳朵愉悅地四處打量著室內。
邁出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三四步。接下來要怎麼拉進關系呢？是不是要請教下老師……忽然，她的目光一定。
一張熟悉的傳單，放在書桌上。
她在小區門口看到過這張傳單。
或許這和小孩鬼的修行者身份有關，她站起身，捻起那張海報，又讀了一遍。
那種熟悉感的根源，漸漸浮出水面。
靈氣復蘇元年，5月3日11：27，楚清歌的公寓。
雖然睡眠的時間抽不出來了，但白闲好在沒有喪心病狂到連寧長空上廁所洗澡也要跟著。因此，他偶爾還是能抽出點時間跑到楚清歌這裡來的。
至於今天，他是掐著白闲燒飯的時間跑過來抽血的。
“好了，就抽到這裡吧。”楚清歌拔出採血針，把寧長空臉上家用吸氧機的面罩扣得更緊一些。
寧長空無力地趴在桌上，連吸氧都不能緩解頭暈想吐的狀態，他隻好維持著這個姿勢發抖。
他的心髒在胸腔內急促地跳動著，試圖以更快的節奏來彌補血液中氧氣的不足。再加上抽血引起的應激反應，陣陣的心悸讓他更加難以把握呼吸的節奏，恨不得暈過去完事。
搶救江雲簫把他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鳳凰血花了個大半，六月他又得維持狀態，準備應對主角團的期末考和隨之而來的事件。思來想去，還是在這兩天得補充一次他的小血庫。
身體在不受控制地打著冷顫。如果不用靈力特意暖著，長時間的貧血會讓他的手腳冷得發僵，比如現在。
但是回去之後還得照常工作，照常吃午飯，不能在白闲和小狐狸面前暴露出任何異常。
楚清歌用被子裹住他的身體，看著他呼吸節奏慢慢平穩下來，疲憊地用還在顫抖的手摘下呼吸面罩，隨即因為驟然減少的氧氣量不適地咳嗽起來。
她開口：“蘇韻堯剛剛發了消息。”
“——她說，她想起來她是在哪裡被邪氣纏上的了。”
第48章 調查
靈氣復蘇元年，5月3日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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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著天網論壇的帖子，越靜亭皺眉。最近修行學校和課程都越來越火了，可謂是良莠不齊五花八門。趁著官辦學校尚未鋪開來建設，各路修行者都想進來撈一筆。
今天上午異處局會議就在商討此事。池局的意思是，普通人對力量的渴望無法抑制，不能把這些課程一棒子打死，隻能先加強監管。
算了，這種事輪不到他來操心。越靜亭切出論壇的私信界面。
靜墨：【轉發“天工科技Official”的視頻“‘天問’符箓編程系統2.0大版本更新！”】
靜墨：看看這個。
匿名用戶C4FE：早看到了
匿名用戶C4FE：新的輔助設計系統和測試系統挺有趣的，我回頭寫個分析帖子
靜墨：寫完記得@我，我也分享點使用感想。
匿名用戶C4FE：成，但是得晚點兒，我現在在忙
越靜亭沒有退出“天網”系統，而是切出了任務界面。就算被天工科技搶了不少顧客，靈篆院還是那個財大氣粗的靈篆院，他不需要為了修行資源發愁。更多時候，越靜亭接任務純粹是出於某種社會責任感。
這個調查任務……不算太遠，但要繞點路。嗯，不過今天也沒什麼事了，去看看吧。
越靜亭認真地讀起了任務說明。任務地點在一座山上，民宿的客人舉報傍晚聽到了異響，並在森林中看見了隱約的靈力光亮。
他仔細搜集了相關的信息。這座山上貌似有一家新建立的修行學校，或許是學生不小心搞出來的動靜。
他在龍淵書院讀書的時候，在後山試驗陣法的時候就弄出過類似的烏龍，害得大師兄跑了趟書院，陪他一起挨教導主任的罵……
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越靜亭領取任務，朝任務地點出發。
與此同時，金梧苑的書房中。
蘇韻堯已經匯報完了她的任務進展。聽下來一人一妖相處得還算融洽，燕曉靈拒絕蘇韻堯賠償錢財的請求，最後退而求其次，讓她來網吧打兩天工。
打工就是個再去找她玩的借口。有了這個契機，蘇韻堯就有機會在這個假期，乃至於暑假，找燕曉靈一起接“天網”任務，甚至一起修行。
接下來等她開學進了龍淵書院，成功混入主角團的可能性就高了不少。
隻不過……寧長空垂眸看著手裡髒兮兮的海報，深感無奈。
怎麼老是挑他放完血不舒服的時候來大麻煩？
“坐過來些，我檢查一下你的記憶是否被動過手腳。”寧長空疲憊地嘆了口氣，把手輕輕放在小狐狸湊近的額頭上。
蘇韻堯被冰得一瑟縮，寧長空連忙道歉：“抱歉，我的手太涼了……好，現在就好了。”他調動起靈力，捂暖雙手，隨即探入蘇韻堯的識海，細細查探起來。
寧長空沒少假借檢查邪氣入體情況的借口，查探玄武識海中的封口咒，蘇韻堯的情況，應該也是類似……找到了。
楚清歌開口：“這個痕跡，和元宵節那晚的幻術類似。有改變感知，同時暗示忽略異常的效果。”
寧長空收回手，示意蘇韻堯回憶一下去年夏天的情況。
小狐狸說來說去，也就是她從蓬萊跑出來亂晃，晃到海報上的這座山附近……然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楚清歌補充情報：“在網絡上搜了一圈，幾乎沒有主動宣傳的痕跡，更多是類似於‘自來水’的好評推薦。”
“天演”修行學校啊……寧長空若有所思。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社會達爾文主義。
“還有一件事，”楚清歌有些遲疑，“天網後臺看到了一個靠近那所學校的調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