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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第38章

在過勞死邊緣開馬甲拯救世界 3564 2024-12-23 13:46:27

請知道,我們與您同在。”


“我們會採取一切必要的措施,確保事件得到妥善處理,給您和所有受影響的家庭一個明確的交代。”


左朗凝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靈氣復蘇之後天天出外勤,磨出來的?


寧長空剛壓下帶著血腥氣的咳嗽,訝異地看了眼她,輕聲道謝。


他還在愁,怎麼在胸悶氣短的情況下維持聲音穩定平靜呢。


屢遭驚嚇的小女孩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樣,怎麼撕也撕不下來。


白闲怕他累著,剛伸出手,想要將小女孩輕輕抱離。然而,小姑娘一感覺到要離開寧長空的懷抱,便開始嗚咽著哭泣起來。


無奈之下,寧長空隻能繼續抱著她,給予她最需要的安全感。異處局的人員穿梭在人群中,努力尋找著小女孩的家人。


然而,當消息傳來時,卻是如此沉重——小女孩的雙親均已不幸罹難。


靈氣復蘇元年,3月29日11:23,異處局。


寧長空目光柔和地注視著榻上熟睡的小女孩,疲憊地長出口氣。


小姑娘仿佛認定了他,無論誰來嘗試抱走她,都隻會緊緊抓住寧長空不放。盡管已經聯系了她的其他長輩,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暫時無法趕到。


寧長空隻好親自把人抱到了異處局,放到了提前收拾出來的小床上。


構築的更加精細的靈力圖畫,一句醒來還會看到我的承諾,和一個安神的術法。


小孩睡著了。


他扶著床頭櫃,有些吃力地起身,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合上門。


白闲和杜易和守在門口。


“睡著了。”寧長空對他們頷首。


“辛苦寧前輩。”杜易和松了口氣,他引著兩人往外走去,“我讓人買了午飯,您二位吃過飯再走吧。”


寧長空有些猶豫。異處局能拿來招待他的飯菜應該是特意準備過的,他不想浪費這番好意,但他現在累過了勁兒,怕是吃不了多少。


“不用了,”白闲生硬地拒絕道,“我們回羽鄉吃。”


他甚至特意轉頭,對寧長空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回家去。”


這撲面而來的怨氣啊。寧長空哭笑不得,還是在記恨有人當面吼了鳳凰的事。


寧長空心中有了決定,他轉向杜易和,聲音溫和而有禮:“我們在這裡吃,麻煩了。”


“你!”白闲急了,“那幫人說話都這麼難聽了,幹嘛不和我回去?”


這是明顯的意有所指。異處局辦公室的空氣似乎因為這番話而凝固,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白闲。”寧長空的聲音變得嚴肅,他透過面具的目光如利劍般銳利。白闲感受到了這股壓力,不自覺地撇過頭。


他隨即放緩語氣:“你不也是在遷怒無辜嗎?”


音量控制得很好,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晰,聲音裡那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也聽得清晰。


杜易和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他立刻接上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松:“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跟我來吧。”


杜易和給他們找了間闲置的單人辦公室。寧長空陷在辦公椅裡面,看著白闲笨手笨腳地拆了半天打結的塑料袋。他才笑著直起腰,三兩下把塑料袋解開,把塑料打包盒打開。


“別住金梧苑了,回翎煌府住著吧。”白闲有模有樣地學他拆開一次性筷子,低聲道,“翎煌府的下人配得全,又清淨,你好好養養身體。”


寧長空輕輕吹了吹蒸騰的熱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熱湯。


暖意在體內蔓延,緩解了不適和疲憊,讓他感到一絲久違的舒適。


他往嘴裡塞了口面,慢慢嚼了半晌,咽下去,才說道:“走不開,不回去。”


白闲眼睛一瞪,就要拿出長輩的架子來訓他。寧長空抱著塑料飯盒往後一縮,小聲抗議:“不許吼我。”


現在胸口還悶悶痛著,他覺得自己再被吼一次,能當場暈過去。


白闲最後無奈道:“我隻是氣不過。”


寧長空垂眸攪著面,他吃了沒幾口就脹得難受。


他擔心自己面色太差,就沒摘面具。即便如此,有些粗重和不均勻的呼吸還是透著股虛弱。


確認自己一口都吃不下了,他不開心地放下筷子,輕而堅定地說道:


“在靈氣復蘇的擾動下,會降臨於世的,不止是一個瑤池。”


第34章 暗流湧動


靈氣復蘇元年,3月30日上午,異處局總部會議室。


左朗凝走進會議室,意外地看見了寧長空低頭刷手機的身影。


“我以為您今天不會來,”左朗凝在他身邊坐下,“您昨天看起來……不太好。”


“隻是剛剛放過血,狀態比較差罷了。睡一覺就好多了。”寧長空按熄屏幕,左朗凝眼尖地看到了社交媒體的界面,心裡一沉。


昨天那次事故的視頻都快在網上傳瘋了,高樓搖搖欲墜、大殿在半空顯形、人們驚叫哭喊……流傳最廣的,還是最後那段對鳳凰的公開指責。


網絡上對此的討論層出不窮,當然,要左朗凝來評價,那隻能被稱為情緒宣泄。


這次事件的熱度與傷亡無關。事實上,就算這幾棟高樓真的倒了,在各色靈氣復蘇引起的事故中,破壞程度隻能算一般——更別說壓根沒倒呢。


但是,驟然發生在鬧市區的異常事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又合上的幻境大門,把這半個月以來,邪氣來源調查清楚後平穩生活的表象驟然撕破,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


“日子過不下去了。”


過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扇意外拉開的門,都能不小心害死幾個普通人的危險世界。普通人的生存秩序和生活邏輯,都已徹底顛覆。


那段視頻是大眾情緒爆發的導火索,而鳳凰……隻是不幸被卷入其中,被當做有能力掌握普通人生殺大權的修行者的象徵,當做情緒宣泄的靶子罷了。


然而,涉世未深的、習慣於接受人類善意追捧的鳳凰,能否適應突兀轉向的輿論,和網絡上狂風驟雨般的罵戰嗎?


寧長空在異處局這群人裡還是和左朗凝說話最自然。他撓撓頭,闲聊般地提起了自己盤算已久的事:


“左閣主,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換身異處局的制服?頭發……頭發剪不了,但是用變形術應該也可以。”


雖然現在不用穿戲服改的戰鬥服,但百鳥族新制的勁裝總歸沒有現代制服打起架來方便。


長發也是,他一到古裝武俠片場就想給自己剪個寸頭。


“而且扎個高馬尾,我總擔心被人拽。”寧長空在腦海裡吐槽。


楚清歌接話:“那有什麼辦法?扎馬尾還能隨便找個發帶,束冠的冠可不好找,也容易掉。”


左朗凝消化了半天,還是沒理解他的意思:“……什麼?”


“統一的制服是不是可以提升普通市民對我們的信任度?”寧長空微微歪頭。


他剛才網上衝浪了半天,感覺花花綠綠的道袍僧袍勁裝,確實不如異處局那身酷似警察的黑制服來得有信賴感。


或許“天網”那邊也是,要喊他們設計個什麼統一的可展示的身份標識……寧長空走了會兒神。


左朗凝心中酸澀,決定還是貫徹她一貫做派,直接開口道:“我覺得您過於……苛求自己了。”


“您已經做的很多了,”她認真地與寧長空四目相對,鄭重道,“穿著打扮,您喜歡怎樣就怎樣,不必委屈自己。”


楚清歌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下南轅北轍了,你就算真的換了衣服,也會被她誤會的。”


寧長空憂傷地微微嘆了口氣,落在左朗凝眼裡,就是鳳凰少有的落寞表情。她正要組織語句,再安慰兩句的時候,會議開始了。


首先是杜易和對事件真相的匯報梳理。他說,雖然小女孩的雙親均已去世,但就他們的死狀和鄰居的描述而言,很可能是受邪教蠱惑,主動進行了某些能夠吸引幻境的布置。


“這塊玉佩雖然是打開瑤池的關鍵,但兩位嫌犯應當並不知曉這一點。”杜易和讀著報告,“據小女孩自己供述,她原本身體不好,在帶上那塊玉佩之後就好了很多,她的父母還不讓她告訴別人。”


看來是拿這一點唬住了小姑娘的爸媽啊。寧長空若有所思。


他經手那塊玉佩的時候快速檢查了一下,有療愈身體的簡單符文,大概是以神明氣機激活,效果額外顯著。


“那塊玉,和燕曉靈的玉佩是什麼關系?”左朗凝開口問道。


“氣機相似,初步斷定為用了一塊同樣的玉,而且很可能是西王母當年贈給舜的白玉琯。”


“至於白玉琯到底是怎麼被制成玉佩,又是怎麼流落到市場上的,目前情報不明。”


楚清歌忽地開口:“池昭銘的心跳和血壓變了。”


寧長空被她嚇了一大跳:“你那邊不是也在開會?”


“我在摸魚,摸魚是人設的一部分,所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楚清歌貧了句嘴,隨即繼續匯報:


“不止是他,我統計到了好幾個人的小動作和身體指標變化……基本都是池昭銘那一輩,或者更老的。”


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寧長空克制住自己小動作的欲望——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怎麼連西王母的白玉琯都找出來了?


靈氣復蘇元年,3月30日上午,天工科技總部。


注定漫長的會議迎來了休息時間。江雲簫拉開了休息室的門,楚清歌和燕宜安跟了上去,其他員工默契地給三位老總留出了空間。


燕宜安憔悴地坐到沙發上,猛灌兩口咖啡:“怎麼我們家‘天網’這就要早產出來了。”


江雲簫也坐了下來,揉著眉心:“上面要拿我們壓輿論壓熱搜,有什麼辦法?”


“險中求勝。”三人中狀態最好的楚清歌輕飄飄地扔出一句。


全國各地的幻境引發的事件數量越來越多,異處局的人手根本沒辦法一個個副本打過來,野生修行者想要進去嘗試,卻在組隊和獲取探索授權上會遇到問題。


而“天網”,能幫助解決這些問題。


“話雖如此,”燕宜安掰著手指頭,“靈石制造廠起碼要等到六月才能開始生產,現在實驗室制備的效率太低,靈石夠不夠作為積分可兌換的商品還是個問題。”


“但是現在吸引修行者的,並不是修行資源。”江雲簫開了口,“而是探索幻境得到的戰利品。”


“就當是培養用戶習慣。”楚清歌理了理裙邊,“現階段能給出的商品,也就是修行秘籍和金錢補貼比較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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