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
舒窈愣了愣。她又有點兒開心是怎麼一回事啊。算了。讓他抱。
不知過去多久,舒窈有點兒猶豫地說:“我……航班一會兒要飛了。”
男人稍微嘆了口氣,說話間,唇輕輕擦著她的額:“別飛了,明天跟我一塊兒回去。”
“……哦,也好。你怎麼忽然來江城了?”
“……”
穆晉臣忽然沉默了。
舒窈也慢慢恢復了神識,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車禍的事情,眼睛一亮,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出車禍了所以特別擔心我就不管不顧地給到江城來了?是不是是不是?絕對是肯定是!你很擔心我特別擔心!是不是急死了都!肯定是一定是!休想騙我!田秘書昨天還給我發了你今天的工作安排你今天下午不是開股東會嗎!你難道股東會都不開了特意跑來見我!肯定是!”
她嘴巴都快幹了,狗男人還是一副“你隨便嗶嗶承認一項算我輸”的表情。
舒窈有點生氣,本來要發作了,卻因為他連股東會都不管了飛來江城這事兒又想原諒他,於是氣生到一半兒又不想繼續了,可是轉念一想又生氣了。
她就是這麼反復無常。
“我要自己回去不跟你回了!你自己飛吧!”
“別鬧,明天再走。”
“就鬧就鬧,我就要今天回去,誰讓你不肯承……唔。”
男人眸色一深,幹脆大手掐上她的下巴就吻下來,親得還特別重。
唇舌糾纏了會兒,她已透不過氣了,暈暈乎乎地由他為所欲為。
田惠本來是過來看看這邊什麼情況的,誰知候機室的門沒關,她走過來就看見上司把舒窈摁在一面牆上吻著……
要命了真是。
她看還是不看呢?還是看看吧?
舒窈都有點兒缺氧了,兩條胳膊掛在穆晉臣的脖子上要掉不掉的,微一睜眼瞥見門沒關,田秘書鬼鬼祟祟地一閃而過的身影……
額,不想親了!好害羞!
立馬推開狗男人。
狗男人一副意猶未盡的神色,抬手拽松了領帶結,看了眼時間,過來牽住她的手隨口道:“還走嗎。”
“你這樣拉著我我還怎麼走啊。”
“那就是不走了。”
“你好狡猾。”
“有麼。”
“……”
穆晉臣給田惠打電話,交代田惠安排車子送他和舒窈去酒店。
半小時後入住了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
好久沒跟他一起住酒店了,有點兒像是度蜜月那會兒,導致舒窈一時間陷入回憶之中。
那時候的穆晉臣比現在要冷漠要公事公辦一萬倍!
非常討厭的一個男的。
當時她都有點兒想離婚了,後來還是因為她心胸寬廣才忍了下去。
按照從前度蜜月的安排一樣,先吃晚餐,然後各自幹各自的,她會玩兒會兒遊戲,穆晉臣則泡在會議室裡工作工作工作。
本來舒窈以為這次也會和以前度蜜月住酒店那會兒的操作一模一樣,不過她吃過飯以後剛洗完澡打算在沙發上躺著的時候,穆晉臣竟然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抱到了腿上圈著,也懶得廢話,直入主題。
她一邊體會著不停上下的狂亂感,一面忍不住質疑狗男人是不是磕藥了今天這麼猛。
後來被抱去浴室又是一番深入交流,前前後後。
舒窈有點子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就軟著嗓子跟他服軟了,誰想從前他還會照顧一下她的,這次越服軟他越壞。
回床上還折騰了一回。
折騰到半夜兩點才消停。
舒窈意識都有點兒不清楚了,整個人由他擺布,就很厭世。
“穆晉臣……你今天是不是磕藥了啊這麼猛我有點兒受不了你這樣。我們商量一下吧,那麼我們約法三章定個規矩,第一我不喜歡一上來就這麼猛的,第二我覺得可以稍微不用這麼……久,一晚上三回你已經有點兒變態了你還是不是人。”
“……”
男人剛衝完澡從浴室出來,發絲還滴著水珠,臉色冷清,結合他剛才不做人的樣子……這麼看著就很割裂。
人格分裂了是吧這男的。
他正扣著扣子,聽完妻子的話之後,扣扣子的手稍微一停頓,抬起一雙已經轉為冷清的眼眸看著她,平靜道:“第一,我不接受你的提議。第二,這隻是正常需求。”
“……”
舒窈抱著枕頭坐在床邊有點兒不知說什麼好。
“你不會是還有更變態的沒玩兒過吧?我聲明!我不跟你玩兒變態的那種!你想都別想!”
“說說,今晚哪種的你認為屬於變態。”
穆晉臣走過來坐到床邊,有點兒像是徵求她意見似的道。
舒窈抱著枕頭想了想:“今晚也就勉強可以忍一下而已!討厭!我不喜歡對著鏡子!”
“……”
穆晉臣沒說什麼,上了床,攏她到懷裡抱著,親著額頭,淡了嗓道:“還不睡?那再來一次。”
“我睡我睡我睡!”
馬上閉上眼睛裝睡。
沒幾分鍾還真睡過去了。
穆晉臣睜開眼凝視著懷裡的人。一隻手忍不住慢慢撫上她安靜的睡顏。
幸好,她沒事。
實際上他在得知她出車禍的消息時,真的有一瞬間失了點分寸和理智,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憑空產生了一種名為恐懼的心情。
這種心情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見到她那一刻才算有所收斂,今夜便對她放縱了些。
可隻有如此,那種悵然若失的心情才會徹底褪去。
她在他懷裡躺著,他感受著她的一切,這才算她真的在身邊,不是假的。
.
第二天。
舒窈不知自己睡到幾點,總之她醒來後慣例見不到狗男人。
床的一邊早就空了。
她赤著腳跑去會議室,裡邊傳來他跟人講話的聲音。
她推開門看了眼裡邊,呵,豬蹄子果然又在開視頻會議。
洗漱的時候舒窈覺得脖子和胸口處不太對勁兒。
但她想不到哪兒不對勁兒,直到坐下來化妝她才有所察覺,抬手一摸脖子那兒,好像有一根什麼線頭一樣的東西,金屬的質感,有點兒涼,泛著光澤。
她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鏈條,一低頭,看見前邊胸口處衣服上躺列著一塊觀音像吊墜。
這塊觀音像吊墜質地細膩,通體碧綠,色澤溫潤,熒光四射,一絲雜質也沒有,觸及肌膚如絲綢般細膩光滑……不就是穆晉臣天天不離身帶在身上那一塊嗎?
怎麼到她脖子上了。
不會是她昨晚睡迷糊了手亂抓抓下來的吧?
額。
舒窈正胡思亂想著自己抓馬的行為,那邊會議室的門開了。
穆晉臣摘下眼鏡擦拭鏡片,一面走到她身後,見她發呆,便勾下腦袋來在她唇上親了下。
舒窈回過神,一隻手捧著那塊翡翠觀音像問他:“這個怎麼到我身上啦?是我昨天睡迷糊了從你身上拿下來的嗎?”
穆晉臣一副平常神色,隨意坐在了她身後一張沙發上,重新戴上金絲眼鏡,說:“不是,我今早給你戴上了。”
“……啊?你給我戴幹嘛?”
“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遭遇一些意外事件,雖然不嚴重,但引起宋嵐盈女士的高度重視,她去找了不少大師,最終尋得這塊玉讓我出門在外隨身帶著,說是能化險為夷保平安。確實,這玉戴上後,我沒再遭遇什麼危險。”
舒窈繼續愣了愣。
男人的嗓音極淡:“這玉,你戴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