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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和他的小聾子男友

第2章

拳王和他的小聾子男友 3481 2024-12-19 17:33:02

照片中江時川壓在我身上,從拍攝角度看來是他在強迫我。


是那次沈隨生日後,我找人把他綁過來灌醉後拍下的。


這張照片一直都是我拿捏他的把柄。


我當著他的面打開微信,把這張照片發給了沈隨。


「變態又怎麼樣呢?最起碼我為了得到沈隨可以不擇手段。」


「而你呢,甚至不敢告訴他你喜歡他。」


我從煙盒裡捏出一根煙,點燃。


吸了一口。


彎腰,湊近。


對著江時川吐了出來。


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也遮住了他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


「膽小鬼。」


「你說等會兒沈隨來了,是選你還是選我?」


「你們的關系,會不會從此破裂了呢?」


9


半個小時後,沈隨來了。


他從踏入酒吧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告訴了我。


這時江時川已經被灌得爛醉。


他緊靠著我,手放在我的腰間。


任誰看起來,這個姿勢都極度曖昧。


我在心裡默數。


三。


二。


一。


門被「嘭」的大力推開。


沈隨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快步衝過來把江時川掀開,顫著手將我摟入懷中。


小心翼翼地拍著我的頭,安撫我。


「沒事了憐憐,哥哥來了。」


我放空的瞳孔瞬間找到了焦點,眼眶蓄滿了淚水。


一滴一滴。


掉在沈隨的身上。


我攥著他的衣角,發抖。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見我的情緒穩定下來,拿起一杯冰水潑向江時川。


兩秒後,他沉聲問道。


「清醒了嗎?」


江時川愣神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張嘴想要解釋。


但沈隨沒有給他機會。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江時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沈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不上一個聾子?」


沈隨一拳打過去,江時川踉跄著站穩。


「時憐是我喜歡的人。」


沈隨抱著我離開,留下怔在原地的江時川。


車上,我無意提了一句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嗎。


沈隨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收緊,手臂上青筋蹦起。


「家裡商量著把我們倆一起送去國外的基地封閉訓練。」


我不由得想起幾天前,江時川來我面前炫耀。


他說,他和沈隨的事板上釘釘了。


他說的話很難不讓人多想。


所以今晚聽到他打來的電話,我確實有些心慌。


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


更何況我不是兔子。


10


沈隨把我送到樓下,我沒讓他上去。


因為程遠在。


開門,就聽見他抱怨的聲音。


「憐憐啊,你也沒必要裝得這麼窮吧,你看看這一百多平的房子,站得住腳嗎。」


今天除了江時川這個大患,我心情很好,懶得跟他鬥嘴。


脫掉身上的白色襯衫,扔在地上。


從冰箱裡拿了罐啤酒。


「嘭」泡沫頂了上來,流到手上。


我伸出舌頭,舔了個幹淨。


程遠在我身後驚呼,「我的媽啊,也就沈隨相信你是個純良小白兔,他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半夜都得起來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我想到剛剛他把我送到樓下還在覺得我害怕今晚的事,仰頭灌下了一整瓶酒。


真可愛。


「他不會知道的。」


至少現在。


在確定他不會因此離開我之前。


第二天起來看見了沈隨的留言。


他說去臨市打比賽。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機票訂單。


他幫我訂的。


我打了電話過去,他應該是在訓練,粗重的呼吸隔著手機都聽得清楚。


「醒了?」


「幫我訂票幹嗎,我們還沒和好。」


他低低低笑著,語氣裡有些隨意。


像在和我講悄悄話。


「小三難道不能有點特權嗎?」


「寶寶,我的身上多了個東西,要不要親自來檢查?」


11


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行李就去了機場。


落地的時候,沈隨找了人過來接我。


那人客氣地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對我說,「本來沈隨想親自來接你的,但是教練找他有事所以才沒來。」


「是直接去現場還是回酒店?」


我讓他把行李送去了酒店,自己打車去了沈隨比賽的現場。


他提前打過招呼,我剛到門口就被工作人員帶了進去。


途中他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事。


我讓他先去忙,自己去沈隨的休息室。


偏偏冤家路窄。


拳手的休息室都安排在一層,我路過一間房門口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正是當年和沈隨不對付,嘲諷我,最後害得沈隨禁賽三個月的人。


他提到沈隨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


「今晚有一場是我和沈隨那個孫子打,聽說他最近猛得很,我怕打不過他。」


另一個男聲有點陌生。


「你答應了陳總這場比賽會贏,輸了的話你知道後果。」


沉默半響。


「你上次說的那個藥,帶了嗎?」


一陣翻東西的聲音。


「有沒有副作用?會不會被查出來是我動的手?」


「沒有副作用,隻是讓沈隨變得興奮而已,不會有人查得到你。」


他聽完明顯松了口氣。


「那今天就給沈隨一個教訓。」


我在心裡冷笑。


推開那扇門。


他看到我,擰著眉大喝,「你誰啊?誰允許你進我休息室的,滾。」


我活動了下筋骨,骨頭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一步步逼近。


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趁他沒反應過來,抓住他的隔壁和肩膀,來了個過肩摔。


他被摔懵了。


旁邊的男人見狀要跑,被我一腳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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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問他,「你說給誰一個教訓?」


他恍然想起,瞳孔倏地瞪大。


「你是沈隨身邊的那個娘娘腔。」


「操,你他媽的滾開。」


他掙扎著,卻絲毫沒有撼動我半分。


我在他面前蹲下。


掐著他的下巴。


「看來三年前那個晚上你還沒吃夠苦頭。」


他似乎是回想起來,臉色剎那間一片慘白。


再看向我的眼神一片憤怒。


「是你!」「是你找人打了我一頓,把我胳膊弄骨折,讓我幾個月都不能打比賽。」


我扯了扯唇角,但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我後悔了。」


「我就不應該心軟,應該找人挑了你的手筋,讓你從此都不能再打拳。」


「這樣你就不會把歪心思動到沈隨身上。」


他忽然間笑出聲。


笑聲越來越大,遍布整個房間。


「沈隨知道你做這些嗎?」


我平淡開口。


「他不需要知道。」


「是嗎?」


「如果他已經知道了呢。」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後。


呼吸停滯,我僵硬著身子,一點點轉過去。


抬頭。


對上沈隨那張沒有任何情緒的臉。


下一秒,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厭惡。


1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跟在沈隨身後,進了他的休息室。


從剛剛到現在,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迫切地想說些什麼,打破這場僵局。


「穿這麼帥是準備去約會?」


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沈隨根本沒穿上衣。


拙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沈隨沒有作聲,他拿著拳套準備離開。


我下意識拉住他的手腕。


如鲠在喉。


他停住腳步,掙開我的手。


離開。


我望著空掉的掌心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裡。


但凡沈隨多在我的臉上停留一秒,他就會發現我的眼底閃著興奮。


那是一種隱瞞了這麼久的事終於被發現了。


不用擔驚受怕有一天他會從別人口中知道。


也不用再在他面前裝得很乖。


可以暴露出我惡劣的本性。


一直害怕的事,好像在這一刻不再害怕了。


因為不論如何。


我都會把沈隨留在身邊。


他比賽的這個時間裡,我讓管家申請了直升機航線,停在離比賽場地最近的酒店頂層停機場。


沈隨比完賽回到休息室,我藏在了門後。


在他背對著我的時候,一手刀砍了下去。


他暈倒後我叫來保鏢背著他一起上了直升機。


一個小時後,落地我的半山腰別墅。


13


我見他還沒有醒過來的徵兆就先去洗了澡。


反正門口有保鏢守著,也不怕他會跑。


從浴室出來後,我在臥室門口聽見了沈隨在打電話。


手指停留在門把手上握著。


他沒有設防地開了免提,一點都不像被人囚禁的樣子。


「沈隨,你看沒看我發給你的視頻?」


「時憐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單純的人,他蔫壞蔫壞的,就專門在你面前裝。」


江時川。


沒想到他還沒放棄。


沈隨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有點越界了,江時川。」


我怕江時川再多說些什麼,上前奪過沈隨的手機掛斷。


他靠在床上抬眼將我從上到下看了個透徹。


莫名地低笑出聲。


「所以你之前在我面前都是裝的?」


「是。」


「你說自己是孤兒沒有父母,家裡窮所以從不讓我去你家,那這是什麼地方?」


我走到酒櫃取了瓶酒,倒在高腳杯裡。


不緊不慢地回他。


「我家。」


他垂下眼睫遮住情緒,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然後猛地抬起頭和我對視,輕聲問。


「時憐,有什麼是真的?」


我沒有立刻回他。


騙他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間我也分不清。


我舉了舉手裡的杯子問他,「你喝嗎?」


他不說話,我一飲而盡。


他不聲不響地來到我背後,箍住我的腰。


稍微用力,就將我轉了過去。


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覆蓋住。


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發沉。


「說話。」


我半玩笑半剖白地說。


「除了喜歡你,都是假的。」


「沈隨,我可以在你面前裝得很乖。」


「但你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是那樣的。」


「我陰暗,卑劣。」


「隻要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不計方法去得到。」


「所以你永遠都不要想著離開我。」


「不然我會把你鎖起來。」


沈隨聽完抬手摸了摸我還有些潮湿的頭發。


淡聲問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


他的視線定格在我的臉上,沒有看到我手上的動作。


我從抽屜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鏈子,扣在了他垂在腿側的手腕上。


另一端,扣在了我手腕上。


除了我,沒有人能打開這一條我專門為他定做的鎖鏈。


我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偏頭,嘴唇貼在我的助聽器上。


一字一頓。


「好可愛啊寶寶。」


14


我呆愣了一瞬,腦袋近乎一片空白。


他的話在腦海炸開。


萬千思緒揉雜在胸腔,成了團。


我不太確定地試探著,「你不生氣嗎?」


問出口後,心就一直提著。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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