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啪!
施繾毫不猶豫的扇了她一耳光!
第44章 這個男人的薄情和殘忍
施繾不知道阮蘇繡是怎麼知道她流產的事。
除了她,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但想一想,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最想瞞的那個人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了,就算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又何妨?
阮蘇繡正笑得得意,被施繾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蒙了:“你!你敢打我?”
她不敢置信的捂著半邊臉。
剛才施繾下手力道不輕。
阮蘇繡的頭發都亂了,面頰開始火辣辣的泛起了紅。
她顫抖著手指著施繾,咬牙切齒的警告:“你就是個被人玩爛的破鞋,還流了產,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今天這一巴掌我記住了,回頭我就去告訴薛總,你以為他會允許你動他的人?施繾,你完了!”
施繾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我等著,你最好讓你背後的靠山快點出手!”
她背後的靠山——
薛砚辭?
即便這就隻是阮蘇繡的單方面想法。
薛砚辭那邊,是一句承認的話都沒說過。
不過,施繾也認為現在阮蘇繡和薛砚辭是一伙的。
如今她打了阮蘇繡,薛砚辭會怎麼做?
一旦開始豁出去了,就有種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覺。
反正也和薛砚辭鬧掰了。
不管再發生什麼,她好像都沒什麼可在意的。
施繾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
她還以為自己流產這件事,被阮蘇繡知道了,會被宣揚的到處都是。
可第二天她去樂團,一切平靜如常。
隻是阮蘇繡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充滿了怨怒。
或者在休息室碰見,阮蘇繡都會故意將門摔得很大聲。
可是過了幾天,阮蘇繡的情緒好像又變好了。
有人說看見薛砚辭和阮蘇繡在一起吃飯,還連續看見了好幾次。
這兩人的緋聞若有似無的傳到施繾耳裡。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去樂團,正巧看到薛砚辭的車就停在大廈門前。
施繾看見,阮蘇繡從車裡下來,笑眼彎彎的朝著薛砚辭拋了個媚眼,才轉身走進去。
施繾的腳步站定了,看向那輛車。
隔著擋風玻璃,她看到他也在看著自己。
兩人沉默的四目相對。
清晨的風滲著冷寂。
即便有陽光灑下來,照到了皮膚,也照不到心裡。
施繾的心一揪一揪的痛。
她還以為自己麻木了。
實際上,仍像是在地府裡又滾過了一遍。
可劇痛之後,她又覺得平靜。
或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薄情和殘忍。
她曾經還很是迷戀過他身上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冷酷。
隻不過這種冷酷現在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她更深刻的體會到個中滋味。
片刻後,施繾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下。
轉身,也走了。
……
日子依舊在按部就班。
忽然從某一天開始,每天中午都會有人點烏雞湯,給樂團裡的所有人喝。
小小的一碗,打開蓋子,能看到上面飄著的薄薄一層油花,以及紅通通的枸杞和香菜。
施繾很喜歡香菜的味道,會讓她想起小時候媽媽做的疙瘩湯。
每次送到的時候,都還是溫熱的,非常鮮美好喝。
一開始施繾還以為是哪個同事豪爽的請客,她隻是沾個光。
可後來的每一天,她都能喝到這麼一碗熱乎乎的烏雞湯,就覺得有些蹊蹺了。
她終於忍不住,那天吃飯的時候問了舒由儀。
舒由儀一邊捏著湯勺,一邊在給誰回微信,聽到施繾的問題,才抬起頭。
她笑笑:“其實這搞藝術的人啊,多少都有點奇怪,說不定咱們樂團裡還真有這麼熱心的人,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咱們也就別刨根問底了!”
“你真不好奇?”施繾問。
舒由儀聳了聳肩:“這烏雞湯挺滋補的,每次一碗喝下去,我都覺得精神抖索,難道你不是嗎?施繾,別較真了,有人想當活雷鋒,成全就是了。”
施繾:“……”
……
另一邊,薛氏集團。
餘秘書感覺最近總裁的心情特別不好。
每次去他辦公室給他送文件的時候,裡面都是煙霧繚繞。
他知道總裁平時也是抽煙的。
隻不過最近抽得特別厲害,好像有什麼心事。
不過總裁的心思向來高深莫測。
縱使日日伴君的餘秘書,也一知半解。
直到收到總裁要他每天中午給某個知名樂團訂雞湯的指令,他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明白一點。
不過,心裡明白,又不能讓總裁看出來他明白,這就是一門學問了。
總裁下了命令後,就沒再過問這件事。
餘秘書也從來不提。
隻會在給他送東西的時候,將每天的外賣小票夾在裡面。
薛砚辭通常也不多看一眼,就揉成一團,扔在紙簍裡。
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直到一個月後,薛砚辭在又一次扔掉外賣小票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辦公室是工作的地方,點外賣的小票夾在文件裡,不像話!”
餘秘書愣了半晌,看著桌子後正在低頭寫字的薛總,似乎聽懂了什麼,點了點頭:“抱歉薛總,是我失誤,下次不會了!”
“嗯。”薛砚辭淡淡說了一句,沒抬頭。
第45章 他挺恨施繾的
有時候情緒上頭了,是會說一些衝動的話。
冷靜下來後,才會浮現很多真實的感受和判斷。
薛砚辭是和施繾認識三年,不是三天。
他怎會真的相信她會那麼輕易就和別人上床?
不過她都不澄清一下,還故意說那些話氣他,也是讓他挺惱火的。
這些天他心裡煩躁。
之前薛砚辭沒想過孩子的事,更沒想過會和施繾有孩子。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懷了孕,他不知道會不會讓她生下來。
畢竟他是真沒想過娶她。
有個私生子在外面,對薛砚辭來說,更是不可能!
可現在當他知道的時候,擺在他面前的就隻剩下結果。
那些糾結和矛盾的過程,全都不復存在了。
他本應該高興才是,省去了很多煩惱。
可不知為何,非但沒有一點輕松的心情,還沒來由覺得堵得慌。
有時候薛砚辭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他會狠狠的抽煙,然後咬牙切齒的恨!
現在他挺恨施繾的,恨她的自作主張!
……
那天,薛砚辭剛回到辦公室,有個叫馮卿的上門來。
說要見見薛砚辭。
薛砚辭現在沒心情去應付那些阿貓阿狗,讓餘秘書將人打發走。
十分鍾後,餘秘書再次上門,小心翼翼的說:“薛總,那位馮先生說……他說是和您兒子有關。”
餘秘書隻負責轉述,他說的是馮卿的原話,其實他也很納悶。
薛砚辭連婚都沒結,怎麼忽然就有個兒子了?
辦公桌後的男人正在低頭寫字。
聽到這話,才抬起頭,他握著筆的手有些用力,咬著牙說:“讓他進來。”
進門後,薛砚辭看著眼前的“馮卿”,倒是覺出了幾分眼熟。
“翟開津讓你來的?”
薛砚辭看著眼前的人。
對方臉上掛著彩,像是最近剛打過架,鼻青臉腫。
他身子向後靠。
雙手輕輕的扣在一起,中間是一個鏤空的圓形。
這是薛砚辭的一個習慣。
每次在思考的時候,煩惱的時候,或者談判的時候,都會不自覺這樣。
即使馮卿過來的時候胸有成竹。
但當他真的面對薛砚辭,還是會被對方強大的氣場壓迫到。
這時候他忽然就有點理解翟開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