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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閨蜜一起逃離攻略文

第2章

我和閨蜜一起逃離攻略文 4733 2024-12-10 15:55:41

倒讓醫生無從下手。


陸他趙太想治好她的病了,用了很多特效藥。


他不想她承擔任何風險。


一些新出的藥,就需要有無關緊要但又心甘情願的人來試藥。


比如作為炮灰女配的我。


針頭比以往都粗。


我下意識一縮,被醫生不耐煩地制止了,「趕緊的。」


陸他趙走過來。


「這次,能不能不要我試?」我攥緊衣角,「我身體不太舒服。」


那頭,林慕芝慘白著臉,惹人可憐。


相較之下,我經常幹活的臉上,氣色實在紅潤。


「你不是想和我結婚嗎?」


他蹲下來,「你給她試藥,我就娶你,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


陸他趙很少對我這麼溫柔的說話。


可惜,說的是那麼殘忍的話。


他吃醋他佔有欲作祟,但我終究是可以被放棄的那個。


「我不要了。」


我想拉下衣袖,「我不要和你結婚了。」


不知道是我的話激怒到他,還是林慕芝的哭聲讓他心疼。


他讓人將我摁住。


「別鬧。」


針扎進來,液體注入。


疼痛襲擊,我額前冒起冷汗,「真的很疼,求求你不要。」


陸他趙盯著我,黑眸深邃冰冷。


「這藥不疼的,」醫生有些遲疑,「但她的反應那麼大,要不——」


「繼續。」他說。


我疼得繃緊全身,頭頂的光刺眼眩暈。


「別裝了。」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打過那麼多次不會怎麼樣的。」


第二根針刺進來。


「真疼了?」


他摸我的臉。


我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胃止不住地泛酸。


「得讓你長點記性,」他說,「昨晚你看著我的眼睛,想的是誰?」


原來如此。


這才是他非要我扎針的原因。


我忍不住發笑,卻因為無力虛軟在他懷裡。


不遠處,林慕芝的內臥有人進進出出。


程君朝始終陪在她身邊,他的下屬走過去,看起來有些著急。


「先生。」


「有事一會說。」


「是急事,家裡那邊打電話——」


程君朝皺眉,「她又開始催我回去了?」


「不是,是警察的電話。」


我倒在陸他趙肩上,眼見著程君朝倏地起身,面色慘白地往外走去,甚至中途險些被桌椅絆倒。


「怎麼了這是?」


周圍人議論紛紛。


「程家著火了,一整個別墅全燒了。」


成了。


閨蜜回去了。


我停止了掙扎。


陸他趙以為我認錯了,剛想說什麼,卻驚覺自己肩上一湿。


好像是什麼水之類的……她哭了?


「啊!」


醫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會,怎麼會吐血呢?」


陸他趙僵住了。


他不敢動。


我的血從口腔鼻息,從這具身體曾經無數次傾覆過愛意的地方流出,一點一點滑過他脖頸白皙的皮膚。


我不愛他。


但這具身體的原主是真心愛過。


「你怎麼……那麼傻呢。」


陸他趙聽見我極其微弱的聲音,他艱澀著說:「你說什麼?」


「他有什麼值得你愛的。」


一陣白光閃過,我聞到熟悉的味道。


豬肉燉粉條。


我媽做的菜。


嗯?


不對,好像不太一樣。


噢,是我閨蜜做的。


剛上大學那會,我吃不慣南方菜,水土不服半夜上吐下瀉。閨蜜一個人跑到我寢室背著我從跑去校醫院,我疼得一路上哭著說想吃我媽做的菜。


「還吃!都吐成這樣了還想著你的豬肉燉粉條!」


然後第二天,她就找了個日租房做給我吃了。


後來我經常想,她個子還沒我高又怕黑,是怎麼背著我穿過黑黢黢的大操場一聲也不吭的。


睜開眼。


我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跟在程君朝身後。


隨著他一路往程家趕。


那裡,果然起了大火,火警包圍著。


但,包圍著的是隔壁小區。


程家的別墅安然無恙。


他站定在門口喘氣,顫抖著手摁了門鈴。


門打開。


閨蜜站在那,一臉平靜。


「你回來了。」


6.


隻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閨蜜像是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你沒事。」


程君朝緊緊抱住她。


「疼,你松開。」


他沒放手,一遍又遍地確認「她還在」這件事。


「陸家,」閨蜜嗓子一澀,「怎麼了?」


「林慕芝暈倒了,亂成一片,有人幫她試藥。」


閨蜜手心攥緊,「試藥那個人怎麼樣了,死了嗎?」


程君朝微怔,松開了。


「你認識?」


手機鈴響,是閨蜜的電話。


我飄浮在她身後,看見了來電顯示。


「豬肉燉粉條」


是我打來的。


怎麼可能。


閨蜜接起電話,那頭我的聲音傳來。


「疼死我了,你快來醫院看我。」


醫院。


門口,閨蜜止住了腳步。


她對程君朝說:「你不用跟著我了,我去買束花。」


康乃馨插在病房床頭的花瓶裡,開得豔麗。


「你怎麼才來啊。」


「我」摸了摸床頭的花。


「你怎麼沒死?」閨蜜問「我」。


「你不也一樣嗎?」「我」笑了笑,「說好一起離開,結果誰都後悔了。」


「我不一樣!」閨蜜有些急,「我是因為和系統說,我把積分都給你,讓你回家的。」


話剛說完,閨蜜對上了「我」閃躲的眼神。


「你喜歡上陸他趙了。」


她幾乎肯定的語氣,夾雜著深深的不敢置信。


「我」有些心虛,扯了扯她的衣袖,「我跟你說,你不要罵我呀——」


「你瘋了嗎?」閨蜜甩開「我」,「有機會不回去你因為一個男人留在這裡?他愛著別人,還拿你扎針,你以為讓他睡幾次就會愛上你嗎?」


「你說話那麼難聽幹什麼?」


「我」冷冷地撤回手。


「你不想回去為什麼要騙我,」她怒火攻心,「我想回家啊!」


良久,病房外走過幾名護士。


閨蜜才聽見「我」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我又沒求你讓給我。」


外頭下著雨。


醫院的花壇亭內,閨蜜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


坐了很久。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飄浮在她身邊。


想抱她,卻沒有辦法。


那不是我啊。


半小時後,冒牌貨的「我」撐著傘從住院部跑了出來。


「對不起。」


「我」哭著抱住閨蜜,「你不要討厭我。」


閨蜜眸光觸動。


「你跑出來幹什麼,你身體才剛好。」


兩人在亭中相擁。


我抬頭,看見原本那間病房的窗口邊上,陸他趙正往這邊看。


我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閨蜜身上。


卻發現那個抱著閨蜜的「我」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7.


她能看見我。


這絕對不正常。


我試圖召喚系統,卻沒有的到任何回應。


那天之後,我的靈魂一直跟著閨蜜。


「訂婚的消息下周會公布出來。」


程君朝和閨蜜打電話,「你這幾天別出門,避避風頭。」


「她難道不知道我的存在嗎?」


閨蜜無所謂地一笑,掛了電話。


她對程君朝的一切都不關心,她隻擔心「我」。


可是「我」和她的聯系越來越少。


每次通話「我」也隻會聊和陸他趙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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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凌晨,「我」又哭著打電話給閨蜜。


「陸他趙為什麼不理我?」


「林慕芝一假裝生病他就飛奔過去,那我算什麼?」


「他還給我打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還不讓我出門。」


電話打了五個多小時。


閨蜜使盡渾身解數安慰我,罵了陸他趙很久,想試圖喚醒這個不清醒的「我」。


「逃吧,」閨蜜說,「別再犯傻了,我們沒辦法回家了,但我可以帶你去別的城市,我有錢。」


電話那頭的「我」吸了吸鼻子,「好,你讓我想想。」


第二天一早,閨蜜就開始給「我」發消息。


可「我」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閨蜜焦急了一整天。


「你回我一下。」


「你沒事吧,我要報警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我」才慢悠悠地回了三條消息。


「剛剛在談戀愛。」


「他來找我了。」


「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壞啦。」


閨蜜抱著手機愣了很久。


直到脫力倒在沙發上將自己抱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隔壁火燒之後再次翻新的樓宇,已經快修得和之前一樣了。


這是那天之後,她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的第十五天。


沒有家人,沒有愛人。


她隻有一個我。


但現在的這個「我」越來越陌生了。


閨蜜身體有些不舒服。


在洗手間幹嘔了一會後,才想起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她出了趟門,去便利店買東西。


碰到了林慕芝。


「他還真買了個房子把你藏在這邊,」她矜持一笑,「我們的婚房也在這附近,你要去參觀一下嗎?」


閨蜜還真去了。


程君朝從客廳到臥室,甚至嬰兒房都按照林慕芝的喜好準備妥當。


她盯著嬰兒房裡的藍色搖籃。


她和程君朝曾經在一家商場看到過,當時他還問她喜不喜歡。


他說他和林慕芝隻是聯姻。


可他比誰都用心。


閨蜜要回去了,林慕芝拉住她。


莫名其妙地和她說了一句,「我沒有病。」


「什麼?」閨蜜問。


「有病的是陸他趙,十六歲那年開始生病的就是他。」


閨蜜想再多問,可林慕芝沒再多說什麼。


夜裡,閨蜜回到家。


她一碗泡面剛加了熱水,電話就響了。


「你是不是偷了林慕芝的東西。」


吃到一半,程君朝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的靈魂坐在閨蜜對面,幫她把泡面吹涼。


「什麼東西?」


「紅繩。」他語氣微沉。


那是多年前,程君朝去寺廟給林慕芝求的。


她一直戴著,從不離手。


「不是我。」


閨蜜冷笑,「我拿一條破繩子幹什麼?」


「你心知肚明,」程君朝說,「有點脾氣可以,但別太過。」


閨蜜話都沒聽完就掛了。


接著低頭吃泡面,剛吃了一口,她微怔。


抬頭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驚愕,忙朝她揮手。


她卻看不見。


又低頭吃起了泡面。


程君朝懲罰閨蜜莫須有的罪,派人守在家門口。


讓她一整個星期都出不了門。


可誰也沒想到,幾天後的下午,「我」打了電話過來。


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


「我們逃吧。」


8.


閨蜜收拾行李。


眸光閃閃,是多日不見的希冀。


她沒有比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更想見到我。


她制定了一整個詳細又完備的逃離計劃,全部告訴了「我」。


下午兩點半。


天剛下過雷雨,蒙蒙亮。


閨蜜從程君朝那弄來一張名帖,親自送到陸家去。


陸家的管家招待她。


假借上洗手間的名義,她直接上了三樓走廊最深處的閣樓。


「我」被陸他趙關在那裡。


絨白的地毯,封死的窗戶,金絲的大床,散落滿地的針筒和滿櫃子的藥劑。


大片大片新鮮的野薔薇堆滿整個房間。


像一個巨大的培養皿。


讓人呼吸不過來。


「我」憔悴得不像話。


閨蜜心疼哭了,她甚至不敢卷起「我」的袖子。


「他是瘋子,我們快走。」


閨蜜拉著「我」往外走,卻怎麼也拉不動。


「我還是舍不得他。」


「我」杵在原地。


閨蜜回過頭,抬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不要命了?」


「你對他的成見太深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拉著她一起往下墜。


「你能陪我多久呢,他才是陪我一生的那個。」


「我還是需要一個男人的。」


「你別因為自己沒有就見不得我好。」


「你應該反思一下你為什麼沒有呢,你好可憐。」


門外,陸他趙抱臂站著,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我」把所計劃都給告訴陸他趙了。


以此來邀功,獲取他的一點愛意。


「乖,」陸他趙對「我」說,「進去。」


「我」甩開閨蜜的手,順從地坐回床邊。


陸他趙的身後,是程君朝。


他對閨蜜說了一樣的話。


「乖,出來。」


閨蜜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神色像死了一般沉寂。


直到程君朝碰到她的手。


她猛地回過頭,朝「我」撲來,向瘋子一樣抓住「我」。


「我的計劃是不是很完美?」


她笑得詭異,「以前上學你抄我的作業,就沒有一次錯過。」


她急切地想要一個回答。


「是,你的作業,你的計劃,」「我」說,「都很完美。」


閨蜜愣了幾秒。


隨後笑出淚花,「是啊,太好了。」


閨蜜被程君朝帶走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走廊盡頭。


閣樓的門被重新鎖上。


我回過頭,與「我」對視上了。


「我想和系統說話。」我說。


她眼睛幾乎不會眨,停頓了幾秒後,又刻意眨了一下。


【我就是。】


她果然聽得到我說話。


外頭刮起風。


裡面卻一點聲音沒有。


「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去?」我問。


【她拿所有的積分,換一個你回家的機會。】


【但我隻是想讓你看看,她遲早也會被同化的。】


「我不要回家了,」我說,「我不要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裡。」


【打個賭吧。】


她滋滋的電流聲貼著我的耳朵。


【如果她能認得出你,我就送你們回家。】


窗外,一大片梧桐樹的陰影從三樓搖曳到一樓的牆角。


陸他趙站在那裡,他把程君朝攔下。


「借個人。」


他有話要和閨蜜說。


「她在哪?」


「誰?」閨蜜聽不懂,笑了笑,「不是在三樓被你關在閣樓了嗎?」


「你去醫院看她那天,床頭插著一束花,」陸他趙的影子與樹影交疊,「她對花粉過敏。」


所以陸家在那之前,從來不擺花。


「她被替換了,對嗎?所以你才會問那個問題。」


陸他趙太過聰明,單刀直入。


「想從我這裡獲取信息,」閨蜜說,「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


「林慕芝說有病的是你,什麼意思?」


「心理疾病。」


陸他趙眼眸斂起,靜了幾分鍾,「十六歲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困在書裡的人。」


他總是會不受控制地被林慕芝身上的氣味吸引。


像發情的動物一樣。


他厭惡、憎恨這一切。


在每個病發的時刻就選擇自殘。


陸家的人發現了,在血還沒漫過整個浴缸。


他是陸家唯一的兒子。


他被救了回來,就是林慕芝噩夢的開始。


打針、實驗循環反復,他們試圖從她身上削去、挖出或者提取點什麼東西。


好證明,她確實是個蕩婦。


就因為陸他趙的一句話,她遭受著疼痛和莫名其妙地指責。


而這一切都是不能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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