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用去管哥哥以後會不會在笑。
可......
看到封恆遠和方雲心的相處時。
我會羨慕。
會想念哥哥。
會想如果哥哥也像是方雲心那樣對我。
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概是......
瘋癲的更像是一條狗吧。
指尖狠狠地攥緊。
那要怎麼樣才能得到哥哥呢？
用可笑的真心？
18
宋昕冉和虞斯年退婚了。
在宋家和虞家聚餐時，光明正大的提出的。
一時間圈子裡又開始風言風語。
和我毫不在意的態度不一樣。
虞斯年就生長在這個圈子。
他是無人敢觸碰的高嶺之花。
一朝有了汙點。
每個人都恨不得把他拉到谷底奚笑一番。
當晚，我回了許久未回的虞家。
他穿著真絲睡衣，手裡端著紅酒杯。
眉眼都是醉酒後的殷紅。
皮膚被黑色的睡衣襯得，像是雪一樣白。
我攥住他的酒杯。
「哥哥，別喝了。」
他挑起眉眼看了我半天。
帶著酒氣的伸手拽住我的領口。
「喲，這不是我養的狗嗎？
「我的未婚妻為了你和我退婚了，你現在來看我的笑話嗎？」
我想往後退。
他卻帶著酒意站不穩的跟著我站起來。
攥住他雪白的手腕，我柔聲勸他。
「哥哥，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樓休息。」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腳步不穩的拽著我的領口。
距離近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封辭，你是不是很得意？
「隻用了一點小手段，就把我在意的婚事搶走了！
「讓我在圈子裡丟盡了臉面。
「你可真是我養的一條好狗啊！」
我嘆息一聲，習慣性的想認錯。
他卻向後晃悠了兩下，松開了手。
「跪下。」
乖乖跪下。
仰頭看他時，眼裡愛意有一絲沒有藏好。
被他掐住下巴看了個正著。
「你......」
他目露震驚。
胸口氣極了一般的劇烈起伏。
最後喝醉後，大腦不清楚的虞斯年。
將我的臉按在了一團柔軟上。
「舔！」
高大的一身西裝的年輕男人跪在地上，渾身一震。
「不願意？
「狗不就喜歡髒不拉幾的東西嗎？
「封辭，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我知道他隻是因為退婚丟了面子。
他想通過這種辦法羞辱我。
可我還是會興奮到渾身顫抖。
這是第一次。
他清醒的，命令式的，讓我親近他。
渾身顫抖的伸手解開了他的睡褲。
19
空蕩，寬闊的客廳中。
隻有茶幾上的一點點光源。
雪白的肌膚近在咫尺。
在他沙啞的聲音中。
石楠花的香味蔓延開來。
臉上帶著紅暈，眼角帶著淚的仰頭看他。
有些咳嗽的捂住嘴。
下一秒，醉酒發泄後的男人將我狠狠的拽起。
唇和唇肆無忌憚地親在一起。
將親完人倒頭就睡的哥哥抱到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漂亮男人。
指尖靈巧的解開了他的衣服。
掐住他小腿時......
我猶豫了。
就算借著醉酒可以佔有哥哥。
可......佔有之後呢？
從此，我將再也沒有接進他的機會。
如果想得到他。
我就隻剩下強制性的囚禁和佔有。
如果是以前。
我會毫不猶豫。
但現在......
我也想得到哥哥的愛。
哪怕隻有一點點。
施舍的。
欺騙的。
同情心泛濫的。
都好。
脫下衣物。
解開脖子上的領帶。
反復纏繞在手上，最後用牙齒咬著收緊。
按住他冷白皮還帶著腹肌的小腹。
微微抬起，狠狠地坐了下去。
「唔！」
血不停地留下來。
眼神卻興奮到幾乎流下淚來。
隻要能得到哥哥的喜歡。
一切都可以失去。
我趴在他懷裡。
眼神茫然又興奮的喃喃著：
「哥哥，我們終於合為一體了。」
混亂又糜爛的夜開始了。
20
黑色的被子下微微動了動。
酒醉的漂亮男人皺著眉緩緩睜開眼。
平日裡一個人的大床上。
此刻卻多了個人。
那人就埋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
伸手一把掀開了被子。
兩具不著寸縷的身體，混著曖昧的味道。
傻子都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虞斯年漂亮的臉上難看的要死。
想把人薅起來罵人。
卻一低頭就看到了被死死綁在一起的手腕。
因為綁的太緊，手腕上青紅一片。
從小養大的少年此刻渾身青紫。
眼尾哭的紅成一團。
可憐兮兮地在睡夢中還哼唧了兩聲。
揉了揉腦子。
回憶起的記憶力。
隻有半夜醒來讓人窒息的快感。
和掐住他腰時的瘋狂佔有。
「艹！」
指尖飛快又輕巧的解開了手腕上的領帶。
隨後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
我趴在床上緩緩睜開了雙眼。
哥哥。
好害羞啊。
21
下午雙腿無力的走出房間。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虞斯年。
他的眼神，難以控制的流連在我腰間。
我垂下眉眼。
朝他點了點頭。
「哥哥，封氏還有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我轉身要走，卻被他板著臉叫住。
「你就這麼走了？」
身子一僵。
我紅著眼圈扭頭看了一眼。
立馬將頭低下。
「.......嗯，昨晚的事......我會當成沒發生過的。
「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哥哥......放心好了。」
身後響起虞斯年加重的聲音。
「封辭！」
身子原地一顫。
我做出逃一般的姿態。
卻剛大步動了一下。
就腳下一軟跪在柔軟的地毯上。
漂亮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伸手要扶我。
卻被我瑟縮的躲過。
「封辭！你在做什麼？躲我？」
我咬著唇忍著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掛在臉上。
可憐兮兮的仰起頭。
「哥哥，我好痛啊。」
虞斯年愣了一瞬。
隨後眼神心虛又慌亂地移開。
「我......我昨晚喝酒有些失控了。」
「抱歉，傷到你了。」
嗯？
我有些愣住。
哥哥。
是在和我道歉嗎？
冷白皮的的手指攥住手腕。
強制性的將我拉起抱進懷裡。
聲音不自在又帶著強硬。
「去樓上休息。」
「哥哥，我......我......」
我想掙扎。
卻被虞斯年冷冷地盯著。
「封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以你最好乖乖去休息。」
22
重新到了樓上。
床鋪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我被虞斯年有些粗魯的塞進被窩。
他轉頭向走時，我試探性地伸出手。
指尖在他的衣擺上拽了一點點。
「......哥哥。」
漂亮的男人回過頭。
「怎麼？」
眼圈還紅著，我輕輕地開口：
「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我......有些害怕。」
我幼年時，也曾經向他提出過同樣的請求。
被他拒絕了。
漂亮的少爺眉眼彎彎的看著我。
「封辭，小狗是不會提出請求的。」
我至今還記得那是心髒一瞬間的窒息感。
而現在。
虞斯年蹙眉看了我半響。
最終掀開被子。
衣服也沒脫的，非常失禮的鑽進了被窩。
身子被他半抱著摟進懷裡。
「睡吧。」
不是很溫柔。
也並沒有多寵愛的意味。
可被他抱進懷裡的一瞬間。
我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
指尖攥的發白的攥著他的襯衫。
我心心念念的人啊。
終於把我抱在懷裡了。
虞斯年伸手抹去我的眼淚。
「還很痛？」
我抱緊了他的腰。
聲音字字句句出自本心：
「哥哥會不要我嗎？」
虞斯年沒出聲。
我頂著通紅的雙眼去抬頭看他。
「哥哥，我現在是封家的少爺了。」
「你說聯姻是合作共贏。」
「那我......」
指尖拽緊他的衣服。
「我不行嗎？」
23
虞斯年看了我良久。
最終掐住了我的脖子，面無表情地問：
「為什麼去接近宋昕冉？
「我要聽實話。」
從床上坐起。
我緩緩解開襯衫扣子。
指著胸口他啃咬出來的斑斑點點。
「因為不想哥哥對她做這種事。
「明明，被哥哥養大的人是我。
「永遠也不會背叛的人，也是我。」
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聲音顫抖的我，最終問出了那句：
「如果沒有感情也可以的話。
「那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呢？」
哥哥。
做出選擇吧。
是選擇被我的感情所俘虜。
還是在拒絕我後。
被無法接受的我終生囚禁，相互傷害直至死亡。
虞斯年眸子顫了顫。
最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將我再次抱進懷裡。
「封辭，你是我養大的......弟弟。
「昨天是個意外。
「乖一點。」
渾身一僵。
剛升起一點點的希望。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澆滅了。
哥哥看起來......
不太喜歡兩情相悅的結局呢。
24
從虞家離開後三個月。
我再也沒有回去。
虞家的管家給我打過電話，催我回去吃飯。
我知道如果虞斯年不開口。
根本沒人會私下聯系我。
但我還是說：
「不了，最近公司比較忙。」
的確是很忙。
封恆遠半個月前病倒了。
目前住在醫院的 icu 裡。
每一秒都有可能隨時死去。
方雲心每天都會買一束花，去醫院看他。
他有時醒著，輕聲細語的安慰方雲心。
有時睡著，方雲心就呆坐在一旁，再也沒有了笑容。
「來了？」
我點了點頭。
封恆遠還在睡。
方雲心叫我到了陽臺。
把一搭合同遞給我。
裡面是方雲心在方家和封家所有的股份。
「我不喜歡你媽媽。
「甚至可以說，非常討厭她。
「但恆遠生病時，我很慶幸你的出現。」
她停頓片刻繼續道：
「你喜歡虞斯年？」
她話問得很突然。
可手上的股份很重。
重到我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