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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

第2章

不乖. 3467 2024-12-02 14:35:16

可她跳芭蕾時,絕不會是這樣的神情。


要怎麼形容呢,聖潔。


對,就是聖潔。


這樣的姑娘,才是他要娶的女人,才配做他的老婆。


司機將他送回婚房時,整棟房子都沒有亮光。


傅景森微皺了皺眉。


下車時,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進了主樓,穿過客廳,上二層主臥那裡。


主臥的門半開著,他走進去,開了燈。


暖色調的光芒鋪滿了整個房間。


偌大的婚床上,被子平整地鋪開,沈慈並不在。


傅景森的酒勁兒突然就醒了大半。


他疾步走進盥洗室,又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過去。


都沒有。


最後他停了腳步,撥了沈慈的電話。


卻提示關機了。


傅景森忽然覺得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他扔下手機,將領帶扯開,坐在沙發上。


沈慈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可能回自己家了。


對,她也隻能回沈家。


傅景森忽然就安心了。


沈家人隻會勸她立刻回來。


沈家人更盼著這場婚禮。


他很累,頭疼得厲害。


沈慈如果在家,會給他煮湯,按摩,放水洗澡。


但她今晚不在。


不過沒關系,最遲明天早上。


沈家會親自把她送回來。


而這一次,他有些愧疚,所以,他會好好哄她。


在她家人面前,給她足夠的臉面。


她很好哄的,他再清楚不過。


10


我睡醒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


房子裡很安靜,陳序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又躺了一會兒,方才懶洋洋起床。


洗漱完到露臺上透氣。


卻看到樓下花園那邊,陳序正赤著上身洗一輛重型機車。


陽光很好,高壓水槍噴出的水花裡甚至隱約現出了一道彩虹。


但最吸引人視線的,卻還是陳序。


蜜色又緊實的肌肉,線條流暢,形狀上佳。


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褲腰稍有些松垮,就露出了整個腰腹結實有力的線條。


那是一種生命力極其旺盛的充滿了野性的性感。


我不由又想起昨晚那些荒唐。


他後來在床上那些表現,倒是符合他的外表和人設。


我甚至記不住自己小死了幾回。


而陳序竟還一個勁兒問我:「沈慈,它可不可愛?你喜不喜歡?」


臉頰正滾燙時,陳序已經關了水管,隨意往樓上看過來。


視線與他的相觸,我隻覺臉燒的更紅,


下意識就要退開,陳序卻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沈慈。」


他靠在機車上,隨手將微湿的頭發盡數向後攏去。


那整張好看的臉就完全展露。


陽光下,他衝我笑得暢快卻又有些得意。


那股子志得意滿的勁兒,讓人恨得有些牙痒。


可心底漫出的,卻又是無邊無際的酸甜。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房間。


11


換衣服下樓時,陳序已經等在餐廳。


「餓了吧,先吃飯。」


他很自然地起身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


餐食無一例外都很合我的口味。


這讓我有些意外。


隻是我的胃口並不太好。


三天過後,就是我和傅景森的婚禮了。


沈家早已收了傅家的聘禮。


這些年,沈家的生意也多有仰仗傅家。


說白了,是沈家需要這樁婚事,並非傅家。


也並非我。


隻是,沈家沒有人關心這些。


「不喜歡?」陳序見我整個人都恹恹的,


也擱下了筷子:「帶你出去吃……」


「陳序。」


我戳了戳碗裡的粥,心事重重。


「三天後就是我的婚禮了。」


「你還要回去?」


陳序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我:「沈慈,就那麼喜歡他?」


我不由自嘲笑了:「喜歡?」


「也許,是喜歡過的吧。」


在最開始彼此都傾注了真心的時候。


又怎會沒有過真的心動。


但後來對方倦了膩了的時候,又怎會感覺不到。


「陳序……」


我抬眸看向他,眼睛微紅著,卻又在笑:


「這三天能不能讓我開心地度過?」


陳序似乎也想笑,似乎還想要抽支煙。


但他沒找到煙盒。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三天後呢沈慈。」


「三天後,讓我看著你回去嫁人?」


「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難道你不快樂嗎陳序?」


我小聲地問,卻又明顯的沒有底氣。


陳序這次笑了:「沈慈。」


「我當然快樂。」


「那不就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我故作灑脫。


「兩全其美……」


陳序輕聲喃了喃,目光定定落在我臉上。


笑意卻又變成了之前那種。


「沈慈,都聽你的,隻要你開心就好。」


12


那天晚上,陳序騎機車載我出去兜風。


我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穿過整座城市。


藏在頭盔下,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從未感覺自己的靈魂這樣自由過。


當我毫無形象地揮舞著手臂放聲大喊的時候。


那個被包裹在重重禮教中的沈慈。


好像又掙脫開了一層束縛她的繭。


而我也不知道,在我享受最後自由的時候。


早已對我沒什麼感情的未婚夫傅景森。


會因為我一天一夜的失聯,而心浮氣躁。


13


最後一次打來,沈慈依然關機的時候。


傅景森直接起身離開婚房,深夜約了朋友聚會。


那天跳芭蕾的姑娘叫周柔。


原本傅景森中途興致不高離場後。


周柔以為他不會再找自己。


卻沒想到深夜傅景森直接來了她的學校接她。


從宿舍離開的時候,周柔心底起了個邪念。


傅景森出手是大方,但他馬上就要結婚了。


周柔也能感覺出來,傅景森對她隻是一時的新鮮。


總有一天,他會對她棄若敝履。


但周柔更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找到比傅景森條件更優越的男人。


她想撈一筆大的,想後半生都母憑子貴,衣食無憂。


就算不能生下來,也能借機要一筆巨款。


今晚,可能是老天都在幫她,她正值排卵期。


走出宿舍後,周柔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套。


逐一扎破了。


大約因為她還是學生的緣故,傅景森對她的防備心並不重。


而這一次機會,她一定要抓牢了。


酒過三巡,傅景森整個人仍有些提不起興致。


「景森,昨晚回去後,嫂子和你鬧了?」


傅景森望一眼歪斜在沙發上的男人:「她敢跟我鬧?」


「那就行,我還以為嫂子昨天看到你跟人姑娘胡來,氣得都哭了,你半夜回去,嫂子肯定要和你吵呢。」


「沒想到嫂子脾氣是真好,這都能忍。」


傅景森忽然擱下了酒杯:「昨晚沈慈來過?」


「是啊,我出去接電話剛好撞見她,說了幾句話。」


「她哭了?」


「好像是哭了,眼睛紅得厲害。」


傅景森隻覺得滿腔不快頃刻間就消散了大半。


原來這次是真的吃醋生氣了。


所以才會藏起來,電話也關機。


傅景森此時心情變好,連帶著看身邊的周柔都順眼多了。


這姑娘今晚不知道用的什麼香水,迷得他幾乎把持不住。


傅景森將人揉到懷裡,周柔跨坐在他身上:


「傅先生……今晚您不會再把人家丟下吧。」


他捏了捏周柔的臉,「今晚最後一次,跟你好好玩。」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


「因為後天我要結婚了。」


「結婚怎麼了啊,結婚難道您就不出來玩了?」


傅景森輕笑一聲,攬了周柔起身:「結了婚當然就不玩了。」


說完,又回頭看向這一屋子人:「你們都聽清楚了。」


他笑得有點浪蕩,語調裡卻又帶出了幾分可笑的認真,


「以後,我就隻有我老婆一個女人。」


14


傅景森和周柔胡鬧荒唐的時候。


陳序帶我參加了一場小小的比賽。


那些賽車手,每個人都載了自己的女友。


陳序理所當然地也載了我。


「序哥,您這次怎麼破例了?」


「是啊序哥,您之前可從來不載女人……」


陳序拎著頭盔作勢要打。


那人怪叫著往我身後躲:「嫂子救命!」


我怔了一下,下意識要解釋。


陳序卻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拉了過去:「你們別鬧她,她臉皮薄。」


「序哥,原來你也會憐香惜玉啊。」


「那也是因為嫂子太美。」


「行了,比賽就開始了。」


陳序不再搭理那些人,拿了頭盔親自幫我戴好。


「待會兒可能車速會有些快,你要是害怕了就叫停。」


「我不怕。」


陳序抬眸看我,吊兒郎當笑了笑:「那你害怕了抱住我。」


「我才不怕,剛才那一路我都沒叫過一聲怕。」


陳序沒多說,隻是笑了笑。


比賽開始後,我才知道之前不過是小兒科。


速度飚起來,急彎漂移的時候。


我終於還是嚇得尖叫著抱緊了陳序的腰。


「沈慈,怕不怕?」


疾風中,陳序大聲問我。


我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閉了眼大聲喊:「我不怕……」


陳序的笑聲肆意而又狂浪,在烈風中激蕩。


「沈慈,抱緊我,再抱緊點!」


我聽話地緊緊抱住他,車速立時飆到了極限。


毫無疑問陳序又拿到了第一。


我們在終點停下時。


他停了車,將我從車上抱下來。


我腿軟得站不住,他抱緊我,摘了頭盔。


明亮的光線在這一瞬間全部滅掉。


隻有我們頭頂的星空,遙遠而又暗淡。


陳序低了頭,深深吻住我:「沈慈,我們私奔吧。」


「你敢不敢?」


他那雙眼亮得攝人,下颌處的那道傷,讓他此刻看起來野性十足。


我能感覺到他眼神裡灼燙的愛意,也許是愛意。


沒有人可以不被他蠱惑。


哪怕是最膽小最乖的沈慈。


其實有那麼一秒鍾,我很想點頭。


就這樣拋下一切不管不顧離開。


哪怕去流浪,居無定所地生活。


也好過這樣任人擺布。


但現實如此殘酷。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仍束縛著我。


我沒有回答,隻是踮起腳吻了他:「陳序,我想要你。」


15


山頂的星子還有暗淡的光。


但山腳下,卻已經是深濃的暗色。


萬籟俱靜。


唯有停在樹下的那輛車內,時不時會傳出細碎的嚶嚀。


後排寬敞,陳序衣衫散落靠坐在車座上。


一隻手護著我的頭頂。


但很快,我就沒了力氣。


整個人軟綿綿湿漉漉地趴在了他胸前。


陳序輕笑,拂開我額上湿透的發:「不行了?」


我沒有力氣說話,腦子裡卻渾渾噩噩地想著。


那麼可愛的小東西,怎麼就一日比一日還要可怕。


我覺得自己被燙到發燒了一般。


不停地出汗,不停地顫。


陳序翻身將我抵在下方。


他高大結實的身軀,強悍而又有力。


我這才隱隱發覺,自己是慕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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