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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吸引

第1章

極致吸引 3758 2024-11-28 11:41:54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白月光。   


回國時,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因為太子爺找了個替身,對她極盡寵愛,百依百順。


後來,一段視頻流了出來,全網哗然。


不可一世的太子爺低下頭,在我手心蹭了蹭:


「姐姐,我很幹淨的。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1


斑駁陸離的燈光下,陸家太子爺陸曄懶洋洋地雙腿交疊,英俊的臉一如三年前。   


隻是多了份冷淡和疏離。


好友許棠棠為我回國舉辦的接風宴上,我毫無防備地撞上他。


陸曄見我愣愣地看著他,眉尖微挑,意味不明地哼笑。


「終於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國外的小妖精就是不一樣,勾得你樂不思蜀。」


包廂裡的笑鬧聲突然停滯。


陸曄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臭著臉把帽檐往下壓了壓。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很快七嘴八舌地把話題轉移開。   


「喬喬眼光真好,這身裙子太襯你了。」


「喬意姐瘦了,這不得多吃點,好好補回來。」


「但喬意姐應該還要繼續拍戲吧……」


我假裝看不見陸曄羞惱發紅的耳尖,笑著點頭。


「演員是我一生的夢想,我不會放棄的。」


即使我空白期長達三年,是圈內人眼中的過氣女星,我也想堅持下去。


不知有誰嘟囔了句,「不如跟陸總求一下,他大方得很,給宋梨的資源都是論百萬砸的。」   


「最近正在籌拍的大 IP 劇《女配逆襲記》,就是陸總投資,把她塞進去作配的。」


我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宋梨。


這個名字,我回國後便頻頻聽見。


他們說,宋梨是陸曄找的替身,與我有五六分相似。


陸曄疼她入骨,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捧紅。


宋梨在節目上隱晦地透露過,陸曄準備向她求婚了。   


所以,這個節骨點上回國的我,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


無數人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曾經為了五千萬把太子爺拋棄的我,會如何跪地求饒。


我還沒說話,陸曄先開口了,「別,我可擔不起。畢竟人家當年可硬氣了,說走就走,一個字兒都沒留下。」


他摩挲著煙盒,似笑非笑。


但相處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陸曄不似表面那般從容和冷靜。


他焦躁不安的時候,喜歡抽煙。


我呼吸道有舊疾,一點煙味都聞不得,他便為我戒了。   


可摩挲煙盒這個習慣,他一無所知地保留下來。


我垂眸低笑,和陸曄的酒杯碰了碰。


「怎麼敢麻煩陸總,褚導剛打了電話,要我過去試鏡女主。」


眾人哗然。


褚晏是圈裡最年輕的天才導演,斬獲過無數獎項。


最受關注的《女配逆襲記》便是由他親自監導拍攝。


他脾氣怪異,在角色的挑選上如果不是百分百確定,是不會讓人去試鏡的。   


陸曄聽懂了我的弦外之音。


他猛地把酒杯掼在桌上,抬眸惡狠狠地瞪著我。


明明目光像匹餓狼。


可眼尾,卻泛起了驚人的紅。


2


散宴後,陸曄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我身前。


許棠棠無奈,隻好讓他送我回去。   


在夜風的吹拂下,我喝了點酒而發蒙的腦袋,終於清明了些。


陸曄自然而然地拉開了副駕駛,用眼神示意我上車。


我沒動彈。


因為他曾說過,副駕駛是留給老婆坐的。


三年前,我還能借著戀愛關系光明正大地坐上去。


可現在,宋梨才是唯一有資格的人吧。


看著陸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強硬神色,我嘆了口氣,繞過他拉開了後座門。   


錯身之際,陸曄突然攥住我的手腕,聲線低啞,「蘇喬意,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他又快速地說道,「我堂堂陸家未來掌門人,幫忙開車門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倒是無動於衷。」


他這副模樣讓我想起當年我們一起養的貓,張牙舞爪,傲嬌又別扭。


不慎撓傷了我,也沒見它低下高傲的頭顱。隻是揪著我的褲腿跑啊跑,咪嗚咪嗚地催促我。


我好氣又好笑,妥協地抱起它。它才心虛地舔舐我,在我懷裡蹭來蹭去。


和陸曄一樣,都是紙老虎。


我隨便胡謅了個理由,「坐副駕駛會暈車。」   


這個理由太爛了。


爛到陸曄的手緊握成拳,蕭瑟又受傷地盯著我。


我狠下心,掙脫了他的禁錮。


不多時,陸曄哐當關上車門,啟動引擎。


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從後視鏡望去,陸曄的臉一下子又紅又白。   


他低罵一聲,手忙腳亂地切到下一首歌,底氣不足地說:


「你別誤會,是系統自動推薦的。」


我笑了笑,沒戳破他。


因為下一首歌,也是我喜歡的。


「陸總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


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而且人的喜好都會變的,比如剛剛那首歌,我已經不喜歡了。」


陸曄的神色瞬間狼狽下來。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駛了出去。


一路上,寂靜無聲。


濃重的困意裹住了我。


回國三天,我便在工作室和經紀公司連軸轉了三天。


打點人脈,工作交接,商量未來的發展路線……每一樣都是至關重要的。


我實在太累了。


累到迷迷糊糊中聽到陸曄喚我的聲音,也沒能提起精神回應他。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清醇的香氣傳來。


陸曄坐在我身側,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蘇喬意,你還好嗎?」


我幾乎快控制不住地抱他。


但是不行。


我答應過陸母的,不會再不要臉地糾纏他。


我克制地把頭擱在他肩膀上,低聲說道,「讓我休息一下吧。」


陸曄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卻沒有推開我。   


我閉上眼,在熟悉的香味裡沉淪。


我聞出來了,陸曄身上噴的香水,是我曾經送給他的——


情人節禮物。


3


下車時,陸曄被枕過的襯衫變得皺巴巴的。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轉身上樓。


直到我打開家裡的燈,樓下才傳來引擎聲。   


手機裡還靜靜躺著褚晏的消息。


他說,「喬意,《女配逆襲記》裡林紓遙這個角色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裡嗎?你為了搶回我被偷的繪本,和他們打得不可開交,院長媽媽來了都勸不住。


你身上有一股林紓遙的韌勁和不服輸,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她了。」


我在輸入框裡敲敲打打,最後隻留下一個字。


「好。」


褚晏的直覺一向敏銳。   


試鏡過程十分順利,對我頗有微詞的副導演和編劇都滿意地點頭。


編劇是個年輕活潑的女孩子,星星眼地拉著我,「沒想到蘇老師能把遙遙還原得這麼好!之前是我有偏見了,希望蘇老師不要介意。」


我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畢竟作為一個演員,我三年沒有拍過戲。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謝ťúₘ謝認可,合作愉快。」


林紓遙是最後確定的角色。隔天,便開始了定妝照的拍攝。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宋梨。   


她確實漂亮,一雙眼睛和我格外相似。但她比我開朗多了,像隻雀兒般在劇組裡飛來飛去,嘴甜地叫著哥哥姐姐。


我洗完手,從鏡子裡看到她得意洋洋的臉。


宋梨轉動手腕上的玉镯子,炫耀道,「蘇老師,這是曄哥給我買的。」


我瞥了眼,一臉無所謂地繼續擦手。


她反倒急了,挑釁地撞上我。


「都說白月光和朱砂痣,蘇老師要不猜猜,你最後會是倒盡胃口的白米粒,還是令人憎惡的蚊子血?」


我禮貌地和她拉開距離,「宋小姐,我想我沒義務,回答你這無聊透頂的二選一。」   


宋梨氣惱地踢了腳垃圾桶,上前一步擋住我的路。


「那就請蘇老師好自為之,不要再糾纏曄哥。


曄哥昨晚是送你回家了吧?他對誰都那麼好,你可別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破壞別人家的感情!」


陸曄對誰都好?


我還記得他第一次帶我去宴會,一個高幹子弟趁他不在,把我堵在陽臺,言語下流。


那是陸曄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發怒。


他把那個人揍了一頓,扯著破皮流血的嘴角威脅道:   


「再敢動她,小心我廢了你。」


迎著宋梨快要吃人的目光,我笑了笑。


「不用你提醒,我心裡有數。」


出門前,我狀似無意地提醒她,「你這镯子底色泛白,應該是買到假貨了。」


「陸總也真是的,想要討美人歡心,卻一點都不上心。」


隔著門,我都能聽到宋梨急促的呼吸和越發暴躁的摔打聲。


4   


最後的流程是採訪。


我一看到主持人,便心生不妙。


她是圈裡公認的刺頭,喜歡問一些出格的問題,來博得關注和熱度。


而且她還是宋梨的好閨蜜。


果不其然,問到第三個問題,她便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蘇老師之前和陸氏太子爺有過一段,最後是因為什麼分手的?」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的。」   


她不依不饒,「聽說是您收了五千萬,才單方面提出分手。」


我冷下臉,撞進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裡。


採訪默認是不剪輯,公開放出來的。


宋梨這是要我坐實拜金薄情的罪名,讓我被群起而攻之啊。


我對面露不快的編劇眨了眨眼,淺淺一笑,「您是從哪裡聽說的?您既沒有我的銀行流水賬單,也沒有親眼看到我拿了五千萬現金。不能提供證據的話,這已經算得上造謠誹謗了,我可以起訴的。」


還得感謝陸母,為了不損害陸家的聲譽,她把這筆錢打進了院長媽媽的賬戶裡。


主持人啞口無言。   


她瞄了一眼我背後,話鋒一轉。


「那蘇老師有想過和太子爺再續前緣嗎?」


工作室為這個問題,熬夜準備了多套話術。


我搖了搖頭,「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和死了一樣。當然,如果陸總願意屈尊聯系我,我會當好一個普通朋友的。」


身後傳來哐當一大聲。


我循聲望去,場務正慌忙地把反光板扶起來,生怕咋砸到旁邊的人。


陸曄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渾身氣壓低得可怕。   


他憤怒地盯著我,眼底流露出壓抑許久的委屈,像隻被主人拋棄在路Ţű̂ₔ邊的湿漉漉的小狗。


他咬牙切齒,「蘇喬意,你可真行。」


陸曄的聲音不大,但最前排的記者都聽到了。


他們興奮地把閃光燈對準我們,快門按得咔咔作響。


我目光微動,慢慢移向不遠處,眼眶發紅的陸曄。


場地不大,我們之間最多十步距離。


我忽然想起了很多。   


陸曄生日,我通宵雕刻了一枚牛角袖扣送給他,手指都磨出了血泡。


他說,這是他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可他寧願把丟失袖扣的配套西裝扔掉,也不願意帶出去一次。


周年紀念日,我推掉通告,親手燒了一桌好菜作為驚喜。


向來挑剔的他,第一次連盤帶碗吃得精光。


可他也會半開玩笑地提到,他定的海景餐廳和盛大煙火,浪漫又迷人。


這才是他理想中的紀念日。   


……


我和陸曄好像站在臺階的兩端。


我需要仰望,才能看到他。


家世,眼界,觀念,每一項都是阻礙。


於是,我開始患得患失,瘋了般想要融入他身後的圈子。


彼時的陸曄一身驕狂,覺得我的顧慮都是杞人憂天。


他哄人的手段直接又粗暴,就是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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